沈熙嗯了声,有气无力道:“累的,没力气了。”
陆禹澄被他气的不想跟他说话,心里也清楚这人若是不想说实话,他也没办法。
挂急诊的时候,好巧不巧地,见到了前不久才谈论的某个男人。
陆禹澄瞬间就瞪大了眼睛,看看男人又收回目光瞅瞅沈熙,不得不说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距离沈熙与他说池铠才过了多久,居然就见到了。
沈熙烧的迷糊,蹭着陆禹澄的胳膊说胡话:“澄澄,这个人好眼熟哦,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很像池铠?”
陆禹澄飞快地扫了男人一眼,被他满眼的寒霜冻得一个哆嗦,无奈地扶着沈熙坐下来,心累不已。
可不是,这人可是你念了八年的前男友,怎么你自己还认不出来了。
陆禹澄不想说话,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他怎么了?”池铠看向他们,声音淡淡,表情不变。
沈熙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发烧了,池铠啊,你帮我看看。”说罢,抬起手腕伸过去。
“又热又冷的,难受。”
池铠冷冷地盯着他,语气冷漠:“前两天不是才开了药,没吃?”
“吃了,又烧了。”沈熙贪婪地看着他,脸颊都红了。
烧的,羞的。
此时这人这模样要多乖有多乖,又软又欲,让人看着就想把人给关起来。
再狠狠教训一顿,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池铠垂下眼睑。
陆禹澄看不过眼这两人你看我我瞅你后变得尴尬的氛围,无奈地对池铠道:“他晚上喝了酒,医生你先帮我看看他吧。”
至于个人恩怨,你们之后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前提是不能烧坏了脑子。
池铠问了一下他的情况,又把脉,看着两人的眼神有些微妙。
陆禹澄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竖,他实在不明白池铠眼神怎么变得奇怪。
池铠刷刷地就给沈熙开了药,头也不抬道:“挂个针水吧,退烧快些。”
对医不懂的陆禹澄自然是全听医生的话的:“辛苦池医生了。”
池铠轻轻嗯了一声,出去让值班护士准备针水,吩咐完了,又回来,看着两人,眼眸黑沉沉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我能理解年轻人为了追求刺激,做事的时候不戴/套,也理解你们想要就在对方里面的心思,但容我冒犯一句,为了他的身体健康,下次还是不要留在里面为好。”
啥?
陆禹澄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好像在池医生的话里听到了什么惊骇的东西。
池铠似乎……好像……怀疑他和沈熙是一对,不仅如此,他还认为沈熙发烧是因为那那啥时他留在里面他才发烧的……
陆禹澄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明明,他都说了沈熙是喝酒喝的啊,怎么还会怀疑乱七八糟的,他和沈熙?怎么可能,这简直太可怕了好嘛!
他简直欲哭无泪,尴尬着脸向池铠解释:“医生你误会了,我们其实不是这样的关系,我们之间也没有做不该做的……”
池铠打断他:“扶他过来挂针水。”
他并不想听。
陆禹澄懂了,认命地把人扶出去。
而沈熙那个傻小子,迷迷糊糊的,只知道睁着眼无辜地看着他俩。
陆禹澄咬牙切齿。
等沈熙清醒了,他一定要把这事告诉沈熙,他的清誉就这么没了,沈熙不赔偿怎么说得过去?!
池铠站在门口,望着那两人相互依靠的姿势,神色莫名。
他当然知道不是那样的原因。只是依旧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了两人的关系,并且毫无遮掩地说出来,实则是为了羞辱他,可到头来,他并不觉得痛快。
恨,却无处可恨,连报复都做不到。
沈熙,你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当初走的这么干净,怎么不永远别回来了?
他真的恨,恨不得这个人死在外面,永远也不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