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轻轻放开公孙策,待其站稳后,便一个鹞子翻身落到地上,和白玉堂一起往莳花馆走去。
不过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相比之前展昭公孙策被逗得脸红心跳,现在就完全反过来了。
刚开始和公孙他们一样,都是一进门被一群花姐团团围住,由于杨迟章和白玉堂均是帅到没朋友,围住他们的人甚至比刚才更多。可是,也不知道白玉堂和杨迟章说了什么,人群渐渐散开,只留下两个最好看的花姐一左一右的带着他们俩上了二楼。
留下的花娘都还恋恋不舍呢,脸上红晕不散,眼还带着情意的看着两帅哥远去。
二楼的厢房装修的颇为清雅精致,与大厅的富丽堂皇完全相反。刚进房间,便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顿时一扫刚才大厅的靡靡污浊之气,使人感觉神清气爽起来。
穿着红衣服的花娘声如黄鹂,语气如怨如诉:“五爷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些狠心的,偏要用这相思来折磨人家。”
杨迟章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白玉堂嘴角抽搐:“青娘,好好说话。”
旁边另一个穿绿衣服的花姐也掩面一笑,轻轻拽了那个叫青娘的花姐一下,意思是让她收敛一点。
青娘乖乖不说话了,低头敛眉的给白玉堂倒茶。
绿衣服的花姐开口问道:“不知五爷今日前来,可又是展大人遇到了什么难题?”
白玉堂有些尴尬,默默喝茶不做声。
倒是杨迟章来了兴趣,问那花姐:“这位姑娘,此话何解?”
“哎呦,这位公子何必这么客气,叫奴家嫚娘就好了”,那花娘捂嘴笑,然后解释道:“以前啊,五爷倒是时不时会来这莳花馆里听我们姐妹唱曲儿。不过自从遇到展大人之后啊,五爷便有很久不来我们这儿了,就算偶然来了,也是为了展大人来打探消息的。”
杨迟章揶揄地看向白玉堂,这人刚才还好意思打趣他,没想到啊没想到。
准确接受到杨迟章眼里含义的白玉堂顿时更尴尬了,只好主动挑开话题:“我听说赵文休死前曾经频繁地来过莳花馆?”
嫚娘点头:“没错,确有此事,正巧有几次是青儿陪着呢。”
青娘点点头,继续说:“嗯,那天奴家听到小侯爷去世的消息,吓了好大一跳呢!”
杨迟章看着茶杯里晕开的茶叶梗,语气严肃:“那青娘你有没有发现赵文休哪里不对?”
仿佛被这严肃的气氛给感染了,青娘也一脸正经回到:“赵文休那段时间总是在莳花馆里待到很晚才回家,更有时会留宿在此。奴家陪了小侯爷3、4次,每次在屏风里面弹琴唱曲,而屏风外面的小侯爷总是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家的错觉,奴家总觉得听曲儿的小侯爷像中途换了一个人似的,感觉哪里不对。”
“换了一个人?”杨迟章若有所思,继续问道:“可还有别的,比如提到什么地点、人名之类的?”
“啊,公子这么一说奴家倒是想起来了,那天下大雨,莳花馆没什么客人,小侯爷淋得浑身湿透却还是来了我们这里,所以奴家记得清楚。那天小侯爷身边跟着一个长相凶悍的仆人,奴家照例在里面弹琴的时候不小心失手,弹断了一根弦,恰在此时听到那仆人说话。”
“那仆人说什么了?”
“那仆人好像中间出去过一趟,还跑的很急,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气喘”,青娘停下来喝口水,继续道:“仆人说‘回禀侯爷,小的已经查清楚了,那对母子就住在开封城南的桃花巷’。”
“然后我听到小侯爷用无比冷酷地声音说道‘哼,真是天助我也’。”
“小侯爷对我们这些卑贱之人从来都是宽容温和的,奴家从来没听过他用那样的语气说话,仿佛掺了冰渣似的,让人不寒而栗。幸好奴家总是随身带着一根琴弦备用,又加上小侯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琴声曾经停过,不然奴家恐怕......”
青娘想起那天仍然心有余悸,猛地喝了口茶压压惊。
母子?桃花巷?
杨迟章与白玉堂相视一笑,青娘提供的线索使案情的走向更加清晰了,接下来就应该去桃花巷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