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毅轮正在和人聊天,叶择年闲着无聊,便逛了逛这庄园构造的别墅。
为了明确划分地界范围,采用的是水泥墙,只是水泥墙的外观看上去像是木头做的,上面爬满绿色的藤蔓。
藤蔓是真的植物,不是假的装饰物。
叶择年上手摸了几下,再敲了敲,确定围墙材质的牢靠程度,顿觉更加安心。
从外面一路过来的时候,看得出这里本身地理位置就比较偏僻,加上外面还有一片算不上多茂密的小树林做掩护,叶择年觉得他们几人在这的安全性已经有一定保障。
沿着围墙走,转到主楼偏左后的位置,就可以看见一个圆弧形的洞门,穿过洞门,便是沈毅轮跟他提到过的菜园。
叶择年原本以为只是一块小小的菜地,进来后才发现,这里完全能够自给自足,供应很久的粮食。
不仅种有蔬菜,还养了十几只肥肥的鸡鸭。
“我突然一点都不想离开这里。”
自言自语着,叶择年吞咽着口水,紧紧盯着其中一只鸭子,那一摇一摆肥硕的小翘臀。
是烧,还是炖,或者说焖着吃好呢?
在叶择年脑海里,这只鸭子早已不是还长着毛的样子,而是将它最内在的一面呈现出来。
字面上的意思。
鸭子察觉到属于人类的贪婪窥视目光,“嘎嘎”叫着,扭着屁股躲进小木屋里。
依依不舍收回视线,叶择年心情愉悦地从菜园子里出来,正巧遇上来找他的沈毅轮。
沈毅轮是带叶择年去挑他的房间。
二楼的客房很多,叶择年选择有阳台的一边,安心住下。
一边整理着新的床单和被褥,叶择年跟沈毅轮交流着双方这几天遇到的事,和对待此次病疫的看法。
沈毅轮说:“我是亲眼看着一个人变异的全过程,这次的事,绝不会像以前那样能被轻易解决。”
叶择年暂时停下手头的事,坐下,好奇抬眸看向沈毅轮,问:“全过程?”
沈毅轮站在窗台边,倚靠着以让自己觉得舒适:“九号那天下午,我的室友回来时,身上带着伤,他说是被外面的疯子给咬了一口,简单处理过伤口后,并没有太在意。当时我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叶择年安静的在一旁听着。
沈毅轮眼睛看着窗外,缓缓叙述着那天的事,语气平静。
暑假这段时间,沈毅轮在本市与人合租一间屋子,两个室友,人都还算不错,相处下来也算愉快。
九号下午,那位受伤的室友在处理过伤口后,就回房间睡觉休息。
沈毅轮则是待在自己房间里,继续处理一些学业上的资料和文件,期间也曾关心过那位室友的状况。
室友睡得很香,除了脸色看上去有点苍白外,其他都还算正常。
傍晚,另一个室友回来,并帮他们俩个人带了饭,沈毅轮去叩受伤室友的屋门,叫他出来吃饭。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来,沈毅轮便直接进屋叫他,这时才注意到那位室友的状况已经变得很不对劲。
肤色完全变了个颜色。
他的室友是个酷爱健身的运动男,一身的小麦色健康肤色,很是养眼,现在却是惨白中带着暗灰的诡异肤色。
躺在床上的他,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身体蜷缩手脚乱动,似乎是在做噩梦。
沈毅轮又喊了他几声,手背贴在室友额头,对方没有发烧,但有一股冰冷的寒意,透过接触的地方传过来。
觉得情况有些严重,沈毅轮一边喊来外面的另一个室友,一边打算扶起室友去医院。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沈毅轮被他的眼珠子吓到,退后一步,另一位室友也在旁边,显然同样被眼前的情形惊吓到,不知所措。
俩人相视一眼,明白对方的意思,同时上前准备一左一右架着床上的室友去医院。
还不等他俩靠近,床上的室友已经挣扎着爬起来,朝俩人伸出手。
戴着眼镜的室友握住那只手,他以为坐起的室友是在寻求帮助,下一秒相握的那只手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量,将他拉向床边。
眼镜室友的身体原本就不是很强壮,加上没有防备,就这样被运动男室友拉至面前,在他还处于懵懵的状态中时,运动男室友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张口欲咬。
幸好沈毅轮及时抓住眼镜室友的衣领,将他扯回来,才让眼镜室友免遭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