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如此歹毒,竟对墨德下妖绝草之毒!”
妖绝草?
山祖这是第一次听见妖绝草这个词,向身旁之人问道:“妖绝草是什么?”
站在山祖身侧之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见妖绝草这个东西。
见问不出来,山祖便捏着扇子走了进去,才刚一入内,便见到墨德身上泛出一层诡异的金光,诧异道:“墨德这是怎么了?”
而此话一出,原本关在鸟笼子里,奄奄一息的那只鹦鹉,突然精神振奋地撞破了鸟笼,直朝着墨德飞了出来。
山祖暗叫不好,果然便见海王一伸手,将那鹦鹉抓在手心里,看了几眼,面上神情更怒,抓着鹦鹉便狠狠向着地上掷去,那鹦鹉被丢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回了程辛岷。
“是谁!”
海王指着程辛岷,大声喝道:“是谁将他带进来的!”
有个嘴快的人“咦”了一声,道:“这不是山祖昨天送给墨德公主的那只鸟吗?怎么又便成人了?”
海王一听,转身指向山祖,道:“是你将这只鸟带进来的?”
山祖想要摇头,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确实是他将程辛岷带回清风岭,并且给了墨德,抵赖不得。
没法,山祖只好点了点头,道:“海王,墨德公主既然同这凡人两情相悦,这是好事,你又何必横加拦隔,拆散有情人呢。”
众人一听,忍不住一惊,这叫什么话,墨德公主和这凡人两情相悦?并且准新郎还从中牵红线?
“满口胡言乱语!”
海王心头大怒,一掌拍向山祖,道:“这凡人身上有妖绝草的味道,墨德就是因这凡人才会中妖绝草之毒,而你又是将这凡人带回来的人!说!为何要对墨德下毒!”
海王这话一出,众人又是惊了一惊,没成想,来参加个婚礼,还能够看见这么一出大戏。墨德与凡人私相授受,山祖觉得脸上无光,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下妖绝草毒,将这对狗男女一并都给了结了。
山祖一个下腰回身,堪堪躲过海王的这一招,道:“这话什么意思?程辛岷身上也带有妖绝草之毒?”
“哼!”
海王出手又是一记杀招:“把解药拿来!”
“什么解药!”
山祖被打得连连后退,接最后一招的时候,那凌冽杀气将扇子撕破了一个小口,山祖心疼地倒吸了一口气,道:“我连妖绝草这个名字,都是今日第一次听说,怎么可能会是下毒之人,至于解药是什么东西,更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
很快,海王同山祖打斗的动静,将这屋里的摆设都给震碎成为一摊废墟,看热闹的人也全都自觉地退了出去,因为方才打斗之间,已经有几个靠得近的无关人员受到波及,伤了手或者脚,而山祖身上,也已经挂了彩,几番下来,已经出现不敌的落势。
“海王,你且听我说一句话!”
海王又是一掌打出,并且说道:“闭嘴!将解药给我拿出来!”
这一掌,海王加了十足的功力,带有雷霆之势的掌风直逼迫山祖而来,山祖连退几步,却是退无可退,若迎面而上,必定非死即伤。
正在这时,有人从山祖身旁重重推了他一把,山祖还来不及转头去看是谁推了他,便已经被这股惯性给推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立刻,从身后就传来一阵疾风,以及墙壁被震塌的声音,轰隆隆地碎成一摊废墟,飞沙走石之间,只能隐约看见,废墟之中躺了一个人,却是不知生死。
而山祖在看到那人所穿的青底卷云纹的衣服的时候,却是觉得连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不。
不会的。
不会是昆玉的。
山祖甚至都没力气站起来,在一片扬尘之中,狼狈地爬到那人身边,那人一半的身子都被碎石压住,山祖徒手将他从废墟中扒拉出来,看到正脸的那一刻,差点崩溃。
昆玉是玉石.仙人。
无父无母、无宗无派,集天地孕育而生,本该是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仙人。
但是因为在清风岭化成人身,便将清风岭视作自己的家,从小陪着山祖长大。
昆玉性情淡薄,或许与他是玉石所化有关系,对山祖的态度总是不冷不淡,从不与他有亲昵的作态,也从未与他争执红脸,昆玉的存在,更像是春日里的暖阳,不炙热、不冷冽,徐徐照耀,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不会察觉到他有多重要。可若真的有朝一日,他离你而去,你会难以适应,就像鱼离了水,动物离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