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于戈十分低沉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满是丧丧的感觉,还有些许的不自然。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南坷会有办法去让能存活的人存活下来,可是,还需要多久呢?那死去的人就不无辜了吗?
凭什么让别人为他们的过错买单?
那些拼死累活的医生们不可怜还是那些奋战在一线的警察叔叔不可怜,哪里都有可怜人,不过看的无非是谁是弱势群体罢了。
于戈的情绪越来越沮丧,甚至陷入了一个不可自拔的怪圈,他甚至开始怪自己,他怪自己为何毫无用处,为何帮不上别人一点忙。
从小到大,他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老师会不记得自己是她的班级里的学生,开家长会他的父母不去都无人在意,成绩平平淡淡,不值得被夸赞。
一路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也惹不起什么大事件,长大了也按部就班,遇见的人也寥寥无几,甚至都不会交心。
你玩你的,我过我的,有事说一声,有分割争吵拜托再见吧,好朋友不是这样的。
甚至连自己许久不去上班,不在屋子里住,不去还房贷都没人知道,也没人报警。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生活状态,自己也真糟糕,活到现在也是苟延残喘了,浪费了过多的资源了。
他不想这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于戈越想越丧,越想越难过,连南坷使劲的叫他,摇晃他都不曾缓过神来。
……
天庭。
“禀告天帝,凡人于戈已经苏醒,老药神也并不知为何突然会陷入沉睡又突然醒了过来。南坷仙人已经带着凡人于戈去了丧尸异世界,已经开始您派给他的任务,他现在也不过是个身轻体壮的普通人。”
一个身着白衣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天帝的身旁,侧着身子同天帝禀告他知道的消息。
“老药神竟然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出手也竟然不能让他醒过来?这当真是有趣的紧了。”天帝看着天镜里老药神忙忙碌碌的身影,摸了摸胡子,有些许的沉思。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南坷,这个于戈也要继续关注。”
天帝挥了挥手,也不看白衣人,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是,天帝,属下告退。”那白衣人朝着天帝恭恭敬敬的弯腰鞠了个躬,也不再看天帝,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去了哪里。
只留下了天帝一人思索了一会儿,枕着胳膊陷入了沉睡中。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闭上眼睛休息了,现在把他的底牌都给派出来对各个人群都进行监督了,他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子了。
能把他暗地里的人给逼出来,也是不容易了。
不过天帝朦朦胧胧之中做了个梦,这个梦让人有些无解,虽然不长不过却并不怎么让人高兴。
他先是被一群奇形怪状的人追杀,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未松口气,又被另一群黑衣人给包围了,他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完全没有可以逃脱的路了。
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他脚下踩着的圆形地面突然塌陷了,躲避不及时一个不慎掉了下去。
然后他就掉进了一个水池子里,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旁边还有朵荷花开的正艳,他坐在水池子里欣赏了一番,猛的这荷花就张开了他的大嘴巴,将他吞了进去。
他就这样被一朵食人花给吃掉了?!
哦豁真该死!
……
天帝又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也不知这个梦的寓意,也有些记不太清具体的细节了。
管他呢,他也不过是太累了。
还是再稍微休息下,就一会会儿,无人打扰他,让他睡得更加香甜。
天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次的梦让他出了一身的汗,不过他却不记得具体做的细节了,只记得有一个站在他的面前看不清人脸,但是他就是能感受到这人得悲泣。
……
南坷看着于戈陷入了不由自主的怪圈里,使劲的摇了摇他,于戈还是闭着眼睛,脸上都开始冒汗了,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似是睡魔障了,被困在梦境里出不来了。
可是南坷又不能强迫他醒过来,一旦一个不慎让他落在了梦境这可就遭了。
南坷想的很多很复杂,可是他不知道,于戈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不会像他们习武之人包括修仙之人一样,陷入所谓的梦境。
“于戈,于戈。”南坷叫了于戈几声,不见于戈有睁开眼睛的迹象。
刚想伸出手试试自己可不可以强行让他醒过来,结果用了用力,却猛的想起来了自己此刻同于戈一样,只是个普通人。
呵,自己也不过还是个普通人。
南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于戈,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痛意。他又没有保护好于戈,他又让于戈陷入了危险中。
“于戈?于戈?”南坷给于戈擦了擦脸颊的汗珠,随后紧紧抱着于戈在他的耳边一直叫他的名字。
于戈、于戈、于戈?
于戈还是没有听到南坷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