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夙清也走到了还在哭诉的段天睿面前,眼?底晦暗。就?是这个人,趁着父亲不放心到临渡城照顾他的时候,抢了父亲的家主之位。
“段天睿,收起你的把戏,你看这里的人可有一个相信你。你平日嗜赌成?性?、欺男霸女坏事?做尽,还抢了我父亲的家主之位,如今居然有脸倒打?一耙,指责我父亲。段家先主如果?听?到你的话,只怕气得当场削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段夙清不自觉加重了音,心里有些蠢蠢欲动。段天睿就?是个酒囊饭袋的废物,如今不过筑基中期的修为,而且根基不稳。他完全有把握,可以让这人消失在这世?上。到时不仅给父亲报仇了,还为父亲抢回了家主之位,岂不两全。
“你……你是?”段天睿看着面前的高大少年?,一时分辨不出?了。毕竟如今的段夙清和曾经相差实?在太大,当年?穿得破破烂烂吃不饱穿不暖、身材矮小的段夙清现在都已经比他的父亲还高了。并且因为常年?炼体,臂膀虽不强壮,却无法让人忽视其中隐藏的力量。
“堂叔,我是段夙清啊,你这就?认不得我了?”他的手?已经忍不住放在腰间的佩剑上,或许该找个好机会,送他的好堂叔去见?段家祖先。
“段夙清?”段天睿有些不信,那小崽子居然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不过那又怎样,“你居然还好意思叫我堂叔,我可是你长辈,你怎么说话的。也对,你娘都不要?你了,谁教你啊。废物种子,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崽子!”他越说越兴奋,尤其是看到那小崽子隐忍不敢发作的样子,更是激动了。
段夙清握紧了剑鞘,他迟迟不动手?是不想这大庭广众之下给父亲惹麻烦。可惜段天睿没?能领会到他的仁慈,宛如发疯一般不停叫嚣。然而剑还未来得及拔出?剑鞘,就?有一双温暖的手?覆在自己的双耳上。
“别听?。”
是父亲!段夙清偏过头,就?看到父亲双目仿佛浸染了寒冰一样,正望着被一柄长剑钉穿在树上的段天睿。可等望向他时,他清晰地看到,那寒冰融化成?了一汪春水,温柔地看着自己。
“别听?这疯子胡说八道,我已经把他嘴封起来了。那这种人哪算长辈,我才是你长辈好吧,你明明对我尊敬的很啊!我最喜欢夙清还有承华了,你们都是我的骄傲。”
“嗯,我知道。”段夙清抿着唇,嘴角翘起微小的幅度。段天睿身上的那柄长剑,就?是他送给父亲的,父亲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了他。
段天睿现在则是彻底没?办法叫嚣了,身体被贯穿,疼得他直抽气。还想继续叫骂,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张嘴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崇华门大师兄摆了摆手?,就?有两个崇华门弟子把他丢到了山脚下。
“不好意思,让诸位见?笑了。陈某再次赔罪了,不过宗门大比马上开始了,希望大家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快点进山吧,会有宗门弟子为你们引路的。”
掌门弟子都发话了,一群留着看好戏的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嘴上奉承几句就?乖乖地跟在引路的弟子后面进了崇华门。
人走光了,山门外就?只有他们几人了,陈自初有些羞愧,“都怪我一时失察,也不知他是怎么拿到令牌的。”那段家极品的杀伤力还真大,就?那么短短一会功夫,段家父子三人他是一个都没?放过。
不过,两位师弟如今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了,就?算被那段天睿的话刺激到了,也不必跟个小婴孩似的靠在父亲的肩头吧。陈自初看着段寒澄一左一右两护法,全都是一副全心依赖的样子有些无语。
段寒澄平时自然是不会这么惯着两人的,但这不是特殊情况吗,他生怕男主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打?击,自然要?好好安慰一番。另一边段承华当然也不能厚此?薄彼,反正一个是安慰两个也是安慰。
但直到进了内门,周围的弟子向他们投来了奇怪的目光后,段寒澄终于不好意思了,“你们两个,不去和同宗弟子交流一番吗,赖在我身边做什么。”
“不用,该交流的早就?交流过了。比试在即,应当好好放松,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段承华回门派后已经被一些试探的弟子弄烦了,他不陪着父亲难道去找那些师兄师弟虚与委蛇吗?不过他也知道父亲这事?嫌他们烦了,只好有些不情愿地自己乖乖站好。
这倒也是。段寒澄觉得段承华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再管了。
这时,又听?到段夙清隐隐有些期待地问自己:“父亲,宗门里有关于这一次宗门大比的下注,我们去看看可好。”
下注!段寒澄立刻就?精神了,这简直是捞钱的好机会啊。原书里男主可是宗门大比的第一,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但在男主赢之前,宗门内都没?人知道段夙清这一号人是谁。他若是到时候压了男主,那不是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