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臣字,在一瞬间说明了誉王的态度。
誉王走的突然,许多人尤其是原本追随誉王的那些甚至都没来得及与其细说,而现在就算是没有细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誉王身后,赵承安率领大军也慢慢往这里行进,不多时就赶了上来。
“末将赵承安见过摄政王。”
赵承安声音洪亮十足,行步间虎虎生风。
瞧着这一个两个,众臣不由嘀咕。
当初赵承安可是请了病假,好家伙这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还有誉王,记忆中誉王不是一直以病弱模样示人的吗?看看这壮实了又黑了的人是哪个?
仅仅这一个照面,就让双方心底碰撞出别样的火花。
面上却是一派风淡云轻,你吹我我捧你,大型互吹现场,好不和谐。
嬴政瞧在眼里,不由心中一阵熨帖。
都是他的肱骨之臣啊!
感动,想哭。
不过哭是不可能哭的,也没到嬴政哭的时候,军中主帅和主将在见完礼之后,声势浩大的城门献俘就轰轰烈烈的开始了,这场仗打的非常漂亮,挑起了羌国内乱的同时连下了数十城,二皇子被赵承安亲自动手砍了,大皇子运气好跑了出去。
只是没等他松一口气,就被自己新晋的老丈人,羌国的大将军捅了个对穿。
至死都不明白老丈人怎么就背叛了自己了呢?
誉王同样也不明白,虚心请教赵承安,却只收到了一个满是疑惑的眼神,看誉王实在是想不通,才耐下心来讲解了一番,“此前末将同王爷说过这件事,想来王爷是不记得了,摄政王在此前叮嘱过末将要花钱收买人啊。”
“对啊,不是说没有收买成功,只有一个女人因为爱恨情仇为你所用吗?”
“没错啊,可是还有一个大将军被说动了篡位,准备自己当皇帝。”
“……”
“这种行为是应当被唾弃的,而且也不是为了大夏,所以就不算了。”
“……”
“额,那个誉王,末将是不是归纳总结的太过简单粗暴了?”
“有吗?没有啊,啊,本王还有事情,此事还得将军多多费心啊。”
“誉王殿下——”
赵承安当时叫了许久都没能叫住誉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似乎他的声音越大,誉王殿下的脚步就越快,仿佛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他一样。
唉,走这么快干嘛呢,摄政王当初还设想了一种情况,就是内乱的同时应该有不少人能趁机收买,他原本看着誉王这么失落,还以为是等着收买这些人,特地告知给誉王殿下邀请他一同参与,谁知道叫了半天也没回应。
摄政王真的是算无遗策,连这一点都想到了。
此刻囚车上囚禁的就是那位年近耳顺企图篡位的大将军,看着对将士们夹道欢迎,对他们一脸凶神恶煞的大夏百姓,不由开始怀疑起人生。
这,就是所谓的宛如羔羊的大夏人?
这,就是所谓的内斗不休的大夏朝臣?
这,就是所谓的斗的跟乌眼鸡似的皇子王爷们?
阴谋,这绝对就是阴谋!
他就知道,羌国人都是直肠子,他们那种同化策略就是学大夏朝以往的历史学来的,怎么可能玩得过他们呢?
现在看到结果了,这大夏分明就是一直在骗人!
他们羌国被骗了,骗的好惨啊呜呜呜。
此时的大将军还不知道,他们羌国只是第一个,在往后的未来,还有着数不清的国家战俘,在这一路上怀疑着人生。
大夏果然凶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