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手一挥指着空中的弯月对朽木说，“看，满月诶。”
他象征性地抬了一下眼眸，然后眉头一抽，“你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夜风在耳畔呼啸而过，我和小僵尸两人身上都披着两件死霸装。不懂为什么那么冷的天还要爬到屋顶上受罪，不懂为什么明知道是受罪小僵尸还会答应上来。
我只知道，那个房间太小，很压抑。
天花板太低，不如天空来得辽阔。
“我恶趣味还不是被你的表情逼的。”我横了他一眼，“想想你以前，还会哇啦哇啦啦和我吵架，现在一生气一郁闷就绷着脸不声不响的。”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吵架？”
我撇撇嘴，“我习惯用吵架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了。”
“……”
“真的啊，有时候活着活着的，就会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存在似的，只有和身边的吵架，无止尽的争执才能让我觉得，唉～原来我还活着诶。”
这样乱说一通，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只是觉得他的心跳很沉稳，让我很安心。安心地把这些胡话告诉他。
“以后不要了。”朽木白哉转眸看着我，可惜夜太黑，我无法看清他的眼神，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飞扬在空中，他的语气不如白天那般生硬，他说，“你一直都存在着。”
“这样啊。”我咧齿笑了笑，“NE，朽木白哉，你说……我们就这样一直吵架，吵到白发苍苍好不好？”
“嗯。”
“对了，小僵尸，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一月三十一。”
“诶？你是冬天出生的啊？”
“不然你认为呢。”
“没，好巧诶，我也是冬天出生的。”
“嗯……”
朽木白哉在最后一声嗯之后，便把头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这也难怪，前两天他几乎都没合过眼，好不容易才能安静一会儿。
我垂眸看着他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下一片阴影，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诱人。
抬头望着那轮弯月，我轻声道，“其实……只要不分开，怎么样都好。”
过了许久，我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第一，朽木白哉这家伙我是绝对没办法把他抱下去的。
第二，我也不能把被子抱上来让他睡在这里，虽然他干过这样的事，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保证他老人家不会滚下去。
我咬咬牙。
算了……反正我也是个煞风景的人。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随后使劲拍了拍朽木白哉的肩膀，“喂，老兄，要睡觉回房间睡去。嘿，兄弟，醒醒，醒醒！”
……
***
兴许最初的几天是因为有个魂魄留在现世的缘故，导致那些虚一个个往这里冲。小言一走，这接下来的四天里，连个屁点大的虚都没有再出现。要不是看在只有一个卧室的面子上，我和朽木白哉根本不用轮番值夜。
来到现世的第七天，厨房里的米饭全部烧完。我回头看着朽木白哉，严肃道，“我们是时候回去了。我可不想去集市‘买’米这样东西。”
回尸魂界这件事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因为米饭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我有问题需要请教朽木队长，又或者说是，请教老奶奶。毕竟太多的疑问堆积在心中，那要精神分裂的。
和朽木白哉在六番队队舍门口分道扬镳以后，我抓住一个扫地扫得几近昏昏欲睡的娃子，“知不知道朽木队长在哪里？”
“啊？”他俩眼迷糊地看着我，愣了几秒后说，“哦。”
“……”
“我问你知不知道朽木队长在哪里……你哦什么？”
“啊？哦……朽木队长应该在大堂里。”
远远的，我就看到那个正对门口端坐的朽木老爷爷，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朽木队长。”我站在门口朝他鞠了一个躬。
“你有话要问我吧。”
呃，按他话中的意思，感情他等的人还是我了？
“我是想问，有没有可能出现两把一模一样灵压的斩魄刀？”
“不可能。”
我微愣，因为他的语气相当肯定。“那……如果出现了呢？会不会是一种例外？因为这两把斩魄刀可以合并……”
“不会有这种例外，如果有两把灵压一样的斩魄刀，那只能说明，它们在本质上，其实是同一把。”
……
朽木老爷爷看着我呆愣的样子，轻叹一口气，“关于斩魄刀合并这种事，你找几把不同的斩魄刀实验一下，就一目了然了。”
“那……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