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枢唤醒了玖兰李土……
随着玖兰李土越来越凝结出的实体,锥生零已经渐渐控制不住自己,而优姬甘愿的让锥生零吸她的血,直到猎人协会派了锥生零的老师来,亲自带他回猎人协会。
熬不过便是死。
闲看着优姬跑到月之寮为了锥生零的事来求玖兰枢,突然嘲讽的说“薄凉,我们这么做算不算拆散别人”。
“如果那也算爱的话”,薄凉看了一眼,在收到玖兰枢的眼神后,就决定按照计划去找那位被困的锥生。
猎人协会对于薄凉来说,并不陌生,上次在猎人协会的外围,她就和黑主打过一场,似乎还有一个就是锥生零的师傅。
此时的锥生零被关在小房间里,打翻了血液淀定计,在地上晕开一片血红。
“真是狼狈啊”,薄凉平静的看着因为难以忍受而半跪在地上的锥生,走到他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对方,“还在拒绝吸血吗?”
“滚开”,锥生零大口的喘着气,右手紧紧攥着衣领,“你来这里做什么”。
“带你出去,不过前提是你能控制的了你自己”,薄凉冷淡的声音在锥生零头顶响起,像是一种威压,让锥生零觉得无从反抗。
但他要怎么接受自己成为最憎恨的吸血鬼?
薄凉看着锥生零挣扎的神色,忽然就明白闲在她来之前,问她的话,她将拆散的不是锥生零和优姬,而是锥生零最后的坚持和骄傲。
而这最初就是闲加诸在锥生零身上的报复。
“锥生零,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一顿,锥生零勉强抬起头,直视薄凉,“那种力量……你懂什么,如果力量是要用我们锥生全家的生命来换,我宁愿不要”。
“不是你要不要,锥生零,你弄清楚,现在是你必须去要”,薄凉抿了抿唇,锥生更像是哈利,不同于她或是玖兰枢,那么明晰的承担起自己要面对的现实。叹了口气,薄凉说“锥生,你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事实已经如此。
我们都无法回头,而在现实面前,不可能完成的坚持就只能是苍白无力的假象。
在日光里,随着残酷,渐渐流失。
“告诉我……你上次说的,是不是真的”良久,锥生零忽然冷冷的开口,望着薄凉的眼睛深谙一片。
薄凉终于还是朝锥生零伸出了手“枢,会将一切都告诉你,我们离开吧”。
离开这个牢笼,离开猎人协会,从今以后,你将是吸血鬼。
最憎恨的存在啊。
薄凉并不知道枢和锥生零谈了什么,只是等锥生零从月之寮出来后,已经完全成了贵族,空气里,依旧还残留着玖兰枢血液的味道。
而锥生零一出来,第一个找的是薄凉,为的是问一句“绯樱闲在哪?”
“你的血蔷薇拿回来了?”
“告诉我,她在哪”,锥生零不耐烦的又重新说了一遍。
“这个问题,你应该亲自问我”,没有等到薄凉的回答,树枝上就穿来另外一个声音,“锥生零,我们不是才见过面的吗?”
锥生零一愣,血蔷薇毫不犹豫的对着树枝上的人影就是一枪。
“不要那么急,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谈谈的”,闲躲开血蔷薇的攻击,一手掐住锥生零的脖子,露出长长的指甲。
薄凉视线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那里还有一个人,锥生一缕。
“绯樱闲”,锥生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是在那之后留下的只有仇恨。
闲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银白的长发和薄凉的一模一样,“现在的你,不过是个贵族,就想杀身为纯血的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锥生零忽然将血蔷薇一转,枪口对上闲,另一只手猛的用力就要抓向绯樱闲的心脏。
不得已,绯樱闲只能退开,用白绫缠住零拿着血蔷薇的右手,“真是让人失望,这么久,还是这么冲动啊”。
“难道你要我对你视而不见?”
“谁知道呢,也许我会期待你能认出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绯樱闲清冷的语调,似乎上扬了些。
锥生零,是除了薄凉和锥生一缕,唯一能让绯樱闲在乎的人了。
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锥生零一怔,却没有放下戒备和杀意,薄凉沉默不语,她无法改变绯樱闲是杀了锥生家的凶手的事实。
仅管他们可以将一切归于猎人协会和元老院的阴谋,但是锥生零眼里所看到的,以及他成为吸血鬼的痛苦,都是来自绯樱闲。
却不想绯樱闲先后在意的人,都不是可以带给她幸福的那一个。
“薄凉,记得我说过的话”,话音刚落,绯樱闲就不再停顿的攻向锥生零,而锥生零显然更不会犹豫。
那是他从小就记得的仇人,是他所有悲伤的源头,是他……必须杀的人。
灵活的躲到树后,锥生零避开绯樱闲的攻击,抬头就是一枪,但绯樱闲身为纯血,给锥生零的压力又何止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