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短暂的认识和交集,姜抒说出她对祁瑄的认解,她略作思考后作答,“他平常看上去是一个很冷漠疏远的人,行事?也很霸道,工作的时候很认真锐利,但其实他还有另一面,另一面的他是一个温柔细心体贴的人,在他的身边很有安全感。”
姜抒一边说,唐雪儿脸上的笑容缓缓盛开,像是盛放到最饱和的凤丹花,她说,“原来你是要给男朋友买花,那我推荐你买这几样吧。”
唐雪儿弯下腰去为姜抒选花,姜抒慌得连忙否认,“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给男朋友买花,我是给我的老板买花。”
唐雪儿拿起了?两束花,笑容潋滟,白齿清晰,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依着你的话,我觉得这两种花很合适。”
姜抒接过唐雪儿为她选的花,唐雪儿问她,“办公室有花瓶吗?”
“没有,雪儿,你帮我挑选两个搭配的花瓶吧。”花香游人,姜抒抱着两束开放度饱和的话,心思却忍不住一点点跑偏。
她刚才说的话,像是在跟别人介绍男朋友吗?
买了花和花瓶,姜抒又和唐雪儿说了?两句,然后离开,她刚走到花店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这个男人头发打理得华贵而精致,整整齐齐的透露出一种严格的气质,姜抒和他擦肩而过时,男人偏头,目含研判地打量了她两眼。
擦肩走过,姜抒听到男人声色饱和地叫了一句“雪儿”。
好像跟唐雪儿是熟人,可唐雪儿明明说过她在江州没有熟人。
姜抒没多想,她抱着花和花瓶回到办公室,祁瑄见她抱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过来帮她拿东西。
他单手抓起两束花,那双眼睛温柔的像是泉眼,温热而清冽,他抬起另一只手,揉揉姜抒的头,“好香。”
姜抒打掉他的手,“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去吃饭吧。”姜抒走后,祁瑄让人送了?几样早点过来。
茶几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姜抒看见这一幕忍不住轻抽嘴角,这是在养猪吗?
祁瑄将花栽在花瓶里,意外的是他插花搭配得尤有品位,让人很难想象,成天和数字利益打交道的男人竟然能把花收拾得如此精美。
姜抒喝了?一口牛奶,祁瑄坐在她的身边,他也没吃早饭。
“你学过插花吗?”姜抒看了?一眼摆在旁边的花,她本来还以为祁瑄插花会糟蹋这两束漂亮的花。
祁瑄压根就没看那装饰品,只是看着姜抒一张莹白的小脸,下一秒,他俯身凑近,亲了姜抒一下,吻掉了?姜抒嘴角的牛奶。
姜抒一手抵在祁瑄坚实有力?的心口,撑在他,“这是犯规!”
她像是裁判给队员发黄牌警告,目含控诉。
祁瑄眼里的笑意荡起涟漪,波纹般的涟漪缓缓的扫过眼睛的每一个角落,他一手有力?的扣住姜抒的后脑勺,上身压过来,吻住了?姜抒,慢慢探入。
和蜻蜓点水的吻不一样,这次的吻深入的像是阳光照进树林,金色的日光从罅隙里洒了?进?来,留下斑驳的温暖和润意。
姜抒睁开了?眼睛,祁瑄正闭着眼,他的眼睫毛乌黑而长,此时正平静地贴着白的高贵的眼睑,他的眉形完美而有力?,明明是天生?的剑眉,每一根眉毛都像是精心刻画而成。
她偷偷的看着祁瑄,下一秒,祁瑄倏然睁开眼睛,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看的姜抒忍不住心动,再心动。
姜抒耳间晕开一片红晕,像是西天迟暮,火红的胭脂一片片晕染,慢慢热烈深入。
她推开祁瑄,轻轻嘟着自己的小嘴,抬起一只手来捂着嘴巴,像是只撩开乳齿的小凶兽。
祁瑄抬手揉了?揉姜抒的头,动作矜持,不会让她的头发丝弄乱,告诉她,“你再用这种表情对我,才是犯规。”
姜抒把手上的面包放在桌子上,一张小嘴嫣红透亮,“我吃饱了。”
祁瑄可恶的学她的话,另一层意思惹得姜抒心火燎原,“我也吃饱了。”
姜抒买回来的花端庄大方,颜色玉丽,香味却慢慢的热烈,渗入空气里的每一个细孔。
敲门声来得不是时候,祁恒宇推门而入,他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两人,察觉到了这暧昧的气息,他抬脚的动作迟钝了?一下。
祁瑄脸上的柔情像是海水退潮般,迅速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孤傲和清冷,以及对下位者的绝对掌控。
他问来人,“你怎么来了?”
祁恒宇关上办公室的门,姜抒看了?一眼,他也正好看过来,这不就是姜抒在花店门口碰到的男人吗?
很快,他又将注意力放在祁瑄身上,态度显得恭敬,“哥,父亲让我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