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席云冷冷瞪着他。
但即便如此,他的气势在奥列格这里也差了很多。奥列格经历过多次战场，一身正统军人的血腥即使身穿着一身休闲装，依旧遮掩不住。
他收紧了按着纪念肩膀的手，微低头看着席云，“就算按照公平的竞争，你也比不上我。何况,外在条件上,你就敌不过我。”
席云脸色僵硬，他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纪念，双手忍不住握紧。
即使奥列格说的话不中听，但的确是实话,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个人能力，他确实比不上奥列格。如果说他之前有什么比得上奥列格，那就是哈尔的爱，可这份爱,现在还有么？
席云自己都不确定，他不再看奥列格,反而紧紧盯着纪念,纪念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微微别开头。
奥列格很满意纪念的动作，微微一笑,“看到了么？这就是结果。”
他说完再不给席云接话的机会，揽着纪念的肩膀，带着他向考场防护罩外出通道走去。
在两人看不到的角度,席云死死瞪着奥列格的背影，而后目光转向纪念，一动不动。
纪念从奥列格来的时候就一阵心虚，后来奥列格带着他走的时候，更是一声不敢吭。
乖顺呆萌得像一只折耳猫，奥列格带着他往哪儿走他就向哪里走，没有丝毫异议。
但他已经表现得如此听话，依旧不见奥列格有一点表示。从奥列格将他从席云那里带出来之后，就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奥列格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座英俊潇洒的将军雕塑，没有任何事物能将其撼动。也没有任何人能解其冰封。
纪念本来还能忍受他的一声不吭，但当奥列格不容丝毫拒绝的按着他的脖子直接将他带出了学校，并想按着他上车时，纪念终于绷不住了。
“那个……”他踌躇着，拼尽全力蹦出一句，“我没想跟席云”单独说话。
“你想做什么。”纪念话还没说完，就被奥列格一下打断，他低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低了有一头的小东西，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将纪念塞进身体里让别人都看不到的欲／望。天知道，当他看到席云强制压着纪念，而纪念只是僵立着不动时，心里的嫉恨和愤怒。
奥列格这一刻第一次意识到纪念对他的重要性，这个在他面前乖巧听话的变异基因人，他不容任何人来抢！
奥列格想到这里，看着纪念的眼神愈发深沉起来，他紧盯着纪念的脸，胸膛微微起伏，但面色沉静如水。纪念低着头对手指，努力让自己忽略奥列格布满侵略感的眼神。
奥列格看着纪念这幅听话的模样，脑中又忍不住想起来了纪念面对席云时，一模一样的默不作声，心中怒火蹭蹭上涨，“席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
纪念一愣，“嗯？”
奥列格眉头紧皱，放在兜里的手死死握紧，简直要被纪念气死，“像现在这样不吭声。他要怎样就怎样么？”
纪念不管哪一世都被何帛吃的死死的，这一世也不例外，他看到奥列格面无表情的冷脸，说话顿时就没了底气，显得中气不足，“没，没有。”
这种半推半就的说话语气，让奥列格直接代入席云当时和纪念紧贴着说话的情景，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他终于不再强忍。一下拉开车门，一把抱起纪念，当着车里司机的面，直接将他扔进车里。
纪念吓了一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被重重扔在了车里绵软的后座上。他是面朝上被扔进车里的，抬头目视前方之时，正对上车外奥列格那冷硬的眼神，手上想把自己撑起来的动作一下就停住了，改为扯着身体后退。
奥列格紧跟着坐上车，刚上来就按下后座上的按钮，车内立刻升起一道玻璃板，将前车和后座隔开，后面的人能看清司机的状态，但司机却看不到后面。
奥列格等玻璃升上去之后，转头看着纪念。
一个面瘫在密闭又狭小的空间里，面无表情地盯着你，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纪念只感到后背一凉，一阵冷风从腰间蹿上来，引得他浑身一抖。
等等，为什么是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