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严重的伤啊哈哈哈哈哈哈，诶我操，我眼泪都被你笑出来了……”
从办公室出来，裘顺就笑了一路，走到教室了也没见他停下来。
宁烊觉得怪不得他俩老能在一块玩，物以类聚，笑点低的人找的朋友肯定也是笑点低的。
除了那个叫胥宏宇的稍微正常一点。
姜破跟在他后面，手插在裤兜，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气场，说道：“差不多得了，别以为你是我朋友我就不揍你，敢当面嘲笑我？”
宁烊默默转头看了他一眼。
果然，这人憋不到五秒钟，故意装出来的严肃就崩了，笑得浑身发抖。
连带着走在他旁边不远处的宁烊都被传染，肩膀一颤一颤的。
……
宁烊吸了口气，甩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爪子，从震动调成了静音，冷声说：“别碰我。”
“行行行，我不碰你，噗……”姜破笑得眼角都成了一条缝。
宁烊：“……”神经病！
他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落在姜破后面，实在不想因为某人的傻笑再被人围观。
其他几个十班的男生早就奔回了教室，估计以李鹤翔此人流传八卦的速度，不到半分钟，全班都得知道这事儿。
再到下课的时候，大概就能扩展到全年级了。
总归这顿围观是逃不掉的。
宁烊有点头痛。
但更头痛的还是老蔡临走前说的话：三千字的检查，缺一个字都不行！
“你知道为什么教导主任会和李老师站一边么？”宁烊从姜破旁边退到胥宏宇旁边，就听胥宏宇这么问道。
“嗯，”宁烊应了一声，“为什么？”
胥宏宇说：“因为那个何主任是柴勾芮的表舅。”
两人在一所学校，沾亲带故，关照自己外甥当然不奇怪。
这也是为什么柴勾芮都高三了还能在学校各种惹事不被处罚的原因。
宁烊脸上没什么惊讶的表情。
其实从那个教导主任的态度就能看出端倪来。
两分钟前还说着要给他处分处罚，结果等姜破把柴勾芮拉下水后，他的态度完全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什么学生还是要以教育为主，一味的惩罚起不到良好的引导作用，然后自觉顺着老蔡给的杆子滑了下来。
“他……以前和柴勾芮有过矛盾？”
宁烊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句早就憋在自己心里挺久的问题。
也不是关心姜破，就是单纯的好奇。
胥宏宇点头说：“去年篮球比赛，这个你听顺子说过吧？进决赛的是高一和高二两个班级，就是我们班和柴勾芮那班。”
说完，他忽然转脸冲宁烊笑了一下，促狭道：“你跟姜破打过篮球，知道他有多厉害。决赛几乎绝杀全场，结束的时候柴勾芮那个班得分还是个位数。”
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宁烊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确实，以姜破那个变态速度和变态弹跳力，除了职业篮球队的选手，普通人有谁能拦得住他进球？
能让对面得个位数的分都算全队失误了。
“所以就这样结了梁子？”
因为输了比赛，所以柴勾芮心有不甘，一直抓着姜破不放？
那这人也忒小心眼了点。
宁烊想道。
“准确来说，这只是根导-火-索，”胥宏宇道，“比赛前两队不是还要放狠话吗，姜破就跟人家说了，输的绕操场果奔两圈，还得喊对方叫爸爸。”
宁烊震惊：“他真的果了？”
“怎么可能？这么多老师学生都在。”没等宁烊松口气，胥宏宇就又补了一句，说道，“姜破让他穿了条内裤的。”
宁烊：“……”真欠。
怪不得柴勾芮见了姜破就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要换成他，这已经不是比赛输赢的事了。
是尊严！是面子！是一个男人的底线！
忽然从全校人人敬畏的小霸王变成了全校同学暗中笑话的对象，想必谁都无法释怀。
不过宁烊回忆了一下今天柴勾芮的所作所为，又立刻一颗墙头草吹到了姜破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