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贾珍每日的任务还加上了两部道学经典。虽然贾庶说了那么多计划,但贾敬毕竟还是亲爹,也不忍心对儿子过于苛责。
毕竟,长歪了的树,要是用力过猛的掰回来,可是会折的!
但尽管如此,贾珍还是觉得自己累的不行。
贾敬对于道家的一些道理,还是很赞成的!所以对于《道德经》和《太上感应篇》这两部经典,贾敬自然也是每日读上一遍。
不仅如此,为了表示心诚,贾敬每次读书前,都要沐浴焚香,跪坐请读。
对于自己受伤了的儿子,贾敬虽然没要求他同自己一般虔诚,但净手净衣必不可少,漱口也必须七八遍才行。
更别提,敬大老爷他奉行的是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每日卯时初,贾珍就必须已经准备妥善,等待诵读了!
这还不算完,敬大老爷还要求他儿子每日必须三省吾身,所以在晚上的时候,贾珍还得说说今日学到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在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犯。事不过三。同样的错误,贾珍在前三次
总之,贾珍感觉自己被束缚在了个用条条框框编织的笼子里,整个人没有了自由不说,为了重获自由,还得努力学习一些自己不想学的东西。
至于什么红颜知己……贾珍表示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冲动了!先不说他腿脚不便,他去不得外面,就连家里的尤氏,贾珍每次有了冲动后,回去得加罚一遍道德经。
贾珍对于这件事,很是生气。本来他也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凭什么让他清心寡欲?
对此,贾敬表示很嫌弃。就因为他的欲*望太多了,所以才能做出觊觎儿媳这种事。再说了,本来是想要打断他的第三条腿的,如今只是禁个欲又怎么了?又不是没有儿子。
和明媒正娶的妻子亲热,也就罢了,顶多是多罚一遍经典。若是和别人亲热的话……贾敬表示,那就不是罚经典的事了!
所以,现在贾珍一看到那些美人,脑中先浮现出的并不是各种调*情手法,而是他每天都在读的经文。甚至有一次,贾珍马上就要亲上一个小丫鬟的小嘴时,他好像听到哪传来一阵诵读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此,贾珍表示痛心疾首。看来以后繁衍子嗣的大计,只能放在蓉儿身上了。而他,只要一天父亲不走,他就只能做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对于这一点,尤氏可是乐的很。对于自己丈夫的贪花好色,她早就想管管了。奈何她却底气不足,只好忍受丈夫每日里的胭脂味儿。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能管教丈夫的人,她乐不得的!又哪里会像是丈夫说的去给他求情?
这样多好,她再也不用担心丈夫和什么人除出了什么丑事了!上次和儿媳妇那件事,差点没叫她恶心坏了!
只不过,就好像有人故意看不过她好过似的!
尤氏的继母,领着她那两个女儿,又开始出了幺蛾子。
先是尤氏母亲嫌弃二姐儿订的婚不满意,然后又嫌弃她这个继女对自己不好,先不说生活质量,就连银钱都不足性,买个东西也得畏手畏脚,简直不像是宁国府当家夫人的母亲!
总之,尤氏的继母见天儿的作尤氏,就想让她把她们接到宁国府里。
对此,尤氏闷头生了一阵气。先不说她本来就是个继室,家里又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本身腰杆子就挺不直,更别提现在公公回来了,当家做主的也是公公,哪里有她什么事?你想进宁国府,还得看看人家主人家想不想让你进呢!
尤氏把这番话细细的掰碎了说给那母女三人听,那三人却都是一副你没尽心的样子,就连平日里最通情达理的尤二姐,在说到这件事时也一副唯唯诺诺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她把她们怎么地了似的!
对此,尤氏气的心肝儿都疼了!若不是碍于自家老爹临死前还让自己照顾一下她们母女三人,尤氏早就把这副烂摊子扔了,哪里还用得着忍她们这副嘴脸!
再一次不欢而散后,尤氏径自去了荣国府,打算去散散心。
而尤氏母女三人,却又开始嘀咕上了。
“母亲,这样做,会不会把姐姐惹怒了?她再也不管咱们了?”尤二姐期期艾艾的问着。她一向懦弱没主见,平日里都是靠着老娘和妹妹做主,所以虽然她觉得这件事不妥,但也说不出什么阻拦的话。
“我呸,她敢!”尤老娘狠狠地唾了一声,“老娘好歹也养了她一段时间,她若是敢不管咱们,老娘倒要好好的闹一场,看看到时是谁占理儿?再说了,当时是她爹让她不能抛了咱们的,难不成如今她做了主母,就连老父的遗言也不遵从了?”
“妈妈,咱们好歹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干什么非得要去贴糊人家?咱们过自己的日子不好么?”尤三姐也不是很情愿,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到了那里,她们还得看人脸色过活,无趣得很。
尤老娘又呸了一口,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个女儿,“你们懂什么?就是要等到那当家的老主子回来才好,听说那老家主鳏夫多年,男人么,还不都是那个样子?肯定是会想女人的,以咱们娘们儿的姿色,还不如嫁去最好的,不仅能吃香喝辣,还能穿金戴银。哪里像现在,”尤老娘撇了撇嘴,“住的破房子,穿的旧衣裳,哪里有自己当家做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