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公开课
揽月好容易收拾心情,换了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先去找自己的小姐妹了。
自己原想着独自跟曲文楼上课,偷偷的不叫人知道。尤其是不叫一夕软香知道,到时候一鸣惊人叫她气死!如今虽然不能独霸课程,也要拿这件事占尽好处。
首先要做的是把自己人给笼络住,再把“因自己苦求小怜,小怜却不过又不敢擅专特地上报,最后珍大娘拍板大家可以一起学。”的事传开。既捧了珍大娘又不得罪小怜,更把功劳归于自己身上。如此,叫大家都承她的情,一扫之前遭遇风言风语的颓废如今走路都带风。
只小桃内心复杂,她这是叫自己说的话打嘴了。自从小怜被下放跟她们做堆,小桃就在她身上找到了优越感。从前锦衣玉食又怎么样?没了靠山还不是在她们手底下讨生活。以后叫她往东就往东,叫她往西就往西,要是不听话就教训她!这种感觉飘飘然的,叫人享受。
结果没两天就发现自己认的大姐竟然还需要求这个新来的,这就让人很不服气了。然后小怜又通过珍大娘答应了揽月教大家秀楼的课业……直接求到珍大娘头上,这对小桃来说根本就是通天!
……到底歇了找曲文楼麻烦的想法。
当然,小桃之前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她只有确认这人确实好欺负不敢还手的才敢真的施舍行动。这不妨碍小桃看曲文楼不顺眼,但她开的补课班还是要去的,能抓到手里的好处不要的是傻子!
不一会,角落里一个躲躲闪闪的灰仆身影引起了小桃的注意。
是她啊~~~
小桃得意地笑了笑,就算没了把小怜踩脚底的乐趣,她也是有地方找补的!
……
才不一会,因为揽月特别的宣传,“小怜特别得到珍大娘的许可,教她们这些小丫头花魁学的本事”的消息还没公布就在丫鬟小院里传疯了!
曲文楼在房内自己呆着,说是备课实际上是在整理思路。把今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一遍,看看有什么漏掉的细节。珍大娘这关看似轻松过了,她也承诺如果出成绩就放她自由。可自己却不能真的放松大意,只有真正走出这里,走出日月门的势力范围才算真正逃脱了闭月秋波楼的阴影。
只是本来安静的小院,外面的丫头兴奋的谈话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说什么不清楚,因为她们特意压低声音,可语气里的兴奋还有欢呼声听的真真的。
估计揽月把事情传开了。
“小……小怜姐姐!”一个看起来比她大的姑娘敲了敲她没关的门,有些局促又掩不住兴奋地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几个一起壮胆的小姑娘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揽月姐姐说你要教我们那些花魁姐姐学的东西,是真的吗?”
曲文楼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一脸认真地点头。“是真的!”
“呀!太好了!”几个小姑娘忘形地边叫边跳。
声音过于尖锐了,曲文楼有些受不了。“你们要学吗?”
“要学的!要学的!”几个姑娘像小鸡嘬米一样点头。
其中一个有些为难的问:“只我钱不够,能下月一起交吗?”
“钱不够就下个月再上也一样的!”曲文楼没那么好说话了:“我面皮薄,一一问你们要债也太难看了,我做不来。”
“其……其实只差一点,我去找别的姐妹借借应该够的。”几个姑娘怕得罪她,灰溜溜的跑了。只盼着她才来记不住人,现在先回去慢慢商量。
外面观望的人见这几个莽撞的灰溜溜的跑了,也暂时不敢上前了。
这地方不能清净了,外面人往这里观望的人越来越多,自己也没什么思路,曲文楼看天还早,干脆收拾东西去秀楼找玉琴老师了。
得去请假,把珍大娘的决定告诉玉琴老师,重要的是表示感谢。虽然是珍大娘的吩咐,老师自己可能早就知道,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第二日一早,又到了早课时间。
今日教习的脸色不好,看突然出现的曲文楼更不顺眼。冷言冷语地说:“今日早课之前,珍大老板有交代。小怜,你出来说!”
没头没尾的,要不是昨天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谁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小丫头们可不管教习高兴不高兴,反正她们很兴奋,个个眼都不眨地望着曲文楼。
曲文楼不悲不喜,上去先给教习行了个礼。又给对面的一帮听讲的丫头们行礼后对她们说:“小怜不才,受珍大娘之命,在前院开张前负责向大家转述一些师傅们的拿手技艺。若是要学需每月上交一半月银,上课需要的纸笔乐器自备。”
说到收钱,也许大家都知道了没人意外或者提出异议。
曲文楼看没人反对又继续说:“小怜学艺不精,但还过得去,为免姐妹们觉得这钱花得不值,今日讲学不收礼金。珍大娘还特地准备了一间房舍给大家,此次课业虽得珍大娘看中却不是强要每人都去的,姐妹们是否愿意听凭自愿。现在,想看秀楼师傅是怎么教姐姐们的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