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无人才转过来恐吓道:“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你怎敢生出这样的心?竟想背叛日月门?”
回答珍大娘的只有一夕软香不动摇地漠视:“我没想背叛,只是不想给不拿我当自己人的组织卖命而已。为看不起我的人卖命,我没那么下贱。”
“你忘了日月门的栽培之恩了吗?”一个青.楼里不入流的粗使丫头做到日月门的内门弟子是那么容易的吗?这是忘恩负义!“如果没有日月门,你现在至多不过是个不入流的□□!”
“栽培?感谢日月门的精心栽培!”一夕软香无不讽刺地说:“即使有资格加入了日月门我还是个□□,不管我为日月门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依旧走不出闭月秋波楼。好个栽培!”
“你真要叛……嘶!”
珍大娘背后升起一股寒凉,瞬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杀机满布全身,竟是动弹不得。
再看自己面前的一夕软香,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神情冷漠的戎装刀客。似乎只是抱着宝刀陪伴一夕软香左右半点不在意她,但珍大娘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名刀客的杀气包围。
这是个久经战仗的高手,刀还没出窍就已经能感觉到凛凛杀气。而他更是将自己的功力外放,压制得她不能动弹。从他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珍大娘就知道这人武功在她之上,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而一夕软香根本无视身后突然出现的高手,在这杀气满布的房内以她的武功不可能不知道。那就是……
“你竟然真的背叛日月门?”珍大娘怒不可遏。
“背叛?从来没被当做自己人何来的背叛?”一夕软香觉得好笑,怎么珍大娘还认为自己这些人被日月门当做自己人?
乐过之后一夕软香好整以暇,为着身后站的人不甚真诚地劝说道:“珍大娘珍楼主,识时务为俊杰这是你教我的。日月门一个不入流的门派竟然占了这么大一片风水宝地,德不配位!云海九界就不同了,为的是不是一家一派的利益,为的是天下霸业。珍大娘女中豪杰,如果随我一同入了云海九界早晚也有一席之地,不好过在这日月门里的小小逐日城里当个不上台面的老鸨强吗?”
“原来云海九界早就对我日月门下手了。”珍大娘看了一眼刀客又对一夕软香说:“对你一介女流云海九界倒也舍得下本。”珍大娘讽刺道:“是啦!妓.女哪有身份高贵的女将刺激。”
此时,一直静默不语的刀客插口道:“云海九界赏罚分明,职位自然有能者居之。一夕软香有功于我云海自然不会叫功臣寒心,更别说姑娘所求的高阶功法!”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既是安抚一夕软香也是说给珍大娘听的。
“信你的鬼话!”珍大娘破口大骂:“老娘这些年听的甜言蜜语都比你这话真。”
一夕软香可不能叫她得罪云海九界来的使者,一个甩手,飘渺飞出的披帛竟将珍大娘的各处穴道都给封上了,珍大娘只得怒目而视。
“也比信你的话强!一介女流又如何,我习了武到底也算江湖人又比那些正经出身的侠女差在什么地方?不过我一个小女子也没什么野心,不过想光明正大地行走江湖罢了。”一夕软香娇然一笑:“如此,请借珍大娘人头一用。”
一个漂亮地旋身舞得披帛煞是好看却杀机无限,一下子缠上珍大娘的脖子慢慢收紧。
偏偏要杀人的一夕软香还娇笑着,眼神狠绝话里含着森森杀意。“你以为你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我还有用您当年早杀了我吧?为着不死,多少年在生死瞬间挣扎过来。外头杀人回来还要做没有高手尊严的赚钱工具为你赚钱,日月门更是把我当做拉拢他人的手段,全然忘了我也是门中弟子。这么多年,我再努力再多的功劳在你和日月门眼里也不过比那些□□有用些。这些年你可知道我有想灭了整个日月门?”
回答她的只有珍大娘喉咙里挣扎出的点点声响,慢慢归于平静。
到底是多恨才叫一夕软香放弃了一击必杀的招式,生生掐死了珍大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