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诚温声劝道:“去吧,公事重要!”
父命难违,而且他工作第一也很担心那批武器的质量。褚兰清只得不甘不愿地离开,临走前还劝道:“爹,小妹还小,不要太过苛责。以后总会懂事的。”
褚泽诚压着脾气,笑道:“你放心,这是我亲闺女,去吧。这关乎兄弟们的生死,是大事,仔细些。检查完了就回来,我们正好一家团聚,你妹妹的事我会处理的!”
得了保证的褚兰清这才放心离开。
待褚兰清走远后褚泽诚立刻翻脸,指着褚兰滟吼道:“你二叔都跪了,你好意思站着!”
褚兰滟立刻跟在褚泽奇身边跪下,叔侄三人跪了一排,像霜打的茄子老老实实如鹌鹑。
褚兰清远远地听到褚泽诚的怒吼声,微微勾起唇角。
很好!
一家人就是要吵吵闹闹的才开心,这几个月过的是个什么糟心日子?秋高气爽,褚兰清心情很好的踱步而去,不自觉地拍手搓掌,几个月的不渝一扫而空。
接下来干嘛呢?
不如去查查那姑娘的底细?
……
等褚兰清做完公事回来复命的时候,褚泽诚似乎已经完成了子女教育的责任,达成生命大和谐正休息品茶。
褚泽奇鼻青脸肿,搭在椅子上萎靡不振。
褚兰海倒是面容无损,却坐卧不宁双眼无神。
褚兰滟双眼通红显然是哭过了,想捂着屁-股又怕不雅只能站着委屈地时不时瞄瞄她亲爹。
总之,一家人气氛十分“和谐友爱”。
“父亲大人!”褚兰清向褚泽诚汇报公事后,又禀报了曲文楼的事:“我让下人带着小楼姑娘走过驱魔阵,毫无反应。”
“哈!我就知道!咝~”褚兰滟一听,兴奋拍手,谁料动作太大扯动伤口……
褚泽诚瞪了她一眼,又问褚兰清:“那依你之见呢?”
“我们阿含山庄武功虽出自佛门典籍,对魔人亦有压制效果,但到底不是正宗佛法看查魔人邪术力有不逮也是有的。小楼姑娘到底来历成迷,即使身家清白和那魔人相处那么久也难保不会被魔人种下魔种,还需请佛家大师来看看才保险。”褚兰清不愧是褚泽诚倚重的长子,条理分明,即使褚兰滟想为曲文楼开脱也找不到理由。
褚兰清还体贴地安抚褚兰滟说:“我知你与小楼姑娘相处甚佳,觉得她为人清白无暇,但若她已被魔人暗害也要尽早找出医治方法,我们山庄也不过普通武林人,驱魔治病只有大和尚才能对症。”
“那最后证明小楼确实与魔无关呢!”褚兰滟不死心,仍然想为曲文楼要一个承诺。
褚兰滟轻易信任来历不明的人让褚泽诚很是气愤:“我说的你都听不进去是吗?”
“父亲息怒!我来和小妹好好说。”褚兰清终究是大哥,父亲的怒火也一力承担。对褚兰滟说:“若她确实只是受无妄之灾,自然也算得上清白。就算她来历可疑,可我们偌大的阿含山庄难道还怕一个毫无武功的区区小女子。”
“清儿!”褚泽诚对褚兰清的处置很不满。
褚兰清坚持道:“父亲,只一介孤女我阿含山庄还有容人之量。”
“哼!”褚泽诚算是默认了。
“大哥万岁!”褚兰滟很是高兴,又问:“那小楼想拜师学艺呢!小楼因为自己太过弱小碰到恶人毫无反抗引以为戒,很是下定决心要习武自保呢。”
褚泽诚警告道:“滟儿,别得寸进尺啊!”
褚兰清自豪地笑笑:“傻丫头,你当我们阿含山庄是什么地方,想拜师就能拜师的吗?鉴于小楼姑娘身世成迷,怎么样也要考察个三五年再说。”
“啊!那么久啊?”褚兰滟甚为不满:“按这样算,我们家里多少弟子都是无父无母无根基的,没有来历的多了去,不也一样收做弟子。怎么小楼就不行?虽然小楼说不清自己的来历,可她也不是自己愿意的。”
“行啦!不能教她山庄的功法,外边大街上那些功夫不能学吗?非学我们家传的?”褚泽奇听不下去了,围绕这个问题下去还吃不吃饭了?天都黑了!
“大不了让她和外门弟子一起学。”褚泽诚也十分不满,难得团圆却总说别的。“吃饭吃饭!”
褚泽诚想到什么十分不满地瞪了褚兰海一眼,搞得褚兰海坐如针毡。没想到自己老爹却是为了别的事嘱咐道:“对了,小楼姑娘的出身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无论她今后是否留在这你们要守口如瓶。人家姑娘家不同我们武林人,若是叫人知道她出身青楼难免会被人看轻,这世上长舌妇贱嘴男最多。你们记住了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