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褚泽诚听说昨晚上自家闺女是和外面来的野小子,呸!野丫头!
总之,自家的小棉袄去暖别人了,褚泽诚心里又酸又涩说不清什么滋味。想把两人隔开吧,又找不到什么理由,烦恼到掉头发。
褚兰滟本来一早就要带曲文楼到处逛逛的,毕竟曲文楼新来,以后都要住这里了提前熟悉熟悉环境也是应有之义。褚兰滟很愿意把自己家介绍给新认识的小伙伴,但却被细心的褚泽奇派人告知他们的主治医生回来了,让她带曲文楼先去看看。
“哟!酒葫芦又喝了一-夜才回来啊?”褚兰滟见面就调侃:“这次没被人掏光钱袋被压在酒馆里洗碗了?”
“臭丫头!还没过年就被捉回来了!你说你闯的什么江湖?做什么当女侠的春秋大梦?快点嫁人生娃算了!哦!我忘了,等你嫁人还不如让你出人头地更快点。”人家医生也不甘示弱,来啊!互相伤害啊!
阿含山庄的主治大夫是个红光满面的糟老头子,或者说满面通红。和广大医生相比生活一点都不健康,穿着也很愧对医务工作者这个名头十分邋遢。
他的外号叫酒葫芦,酒葫芦-葛老!葫芦不离身里面永远能倒出二两酒来,似乎喝不完一样。身上常年带着浓重的酒臭,明白地告诉所有人自己是酒鬼,很让人怀疑他医生的身份。
葛老撑着醉眼诊着曲文楼的脉,对她这个陌生人相对冷淡很多。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直接下诊断报告:“这姑娘健康的很,就是有些精神不济,休息两天就好了。”
曲文楼看了一眼旁边毫无愧疚的罪魁祸首,讳疾忌医是不好的。跟医生坦白说:“之前有些不好的经历,大约被吓到了。这些日子一直噩梦连连,大约如此才没睡好吧。”虽然不好明说,反正最近因跟这丫头挤床铺确实造成她睡眠质量下降,莫名其妙地形成很多奇怪的梦境也算事实。
“嗯!”葛老了然地点点头,他听褚泽奇提过两句,毕竟是十几岁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娃,突然看见一些超出常人的血腥场面,过后做些噩梦也是正常的。
“你做噩梦了?”褚兰滟惊奇道:“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睡一起呢!她又有武功在身,身边一点动静就会惊醒,怎么会不知道身边的人天天晚上被噩梦吓得睡不好觉?
“我睡觉规矩很好。”曲文楼没好气地暗暗刺了她一句,可惜某人少跟筋听不懂。
葛老接过话,解释说:“做噩梦的人未必有太大反应,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但即使再没反应也会影响神魂。我晚些时候开安神药给你!好啦!你们走吧!恕不远送,我还要补个眠!”
宿醉的酒葫芦看完病号就毫不留情地把两人赶跑,他一个高级技术人员,并且是不可替代的,根本不怕得罪老板。
“晚上会有人把药送到你房间。”褚兰滟跟莫名其妙的曲文楼解释。
不能出门玩,褚兰滟就带着曲文楼在自己家里闲逛。因为是早课时间,一路上也没什么人,大家都去练功了。这正好合了褚兰滟的意,她才不愿意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介绍给那帮臭小子呢!
基于这个理由,褚兰滟胡乱指了几处地方告诉曲文楼那是平常师兄弟们练功的地方,却并没有带她去参观。
两人逛着逛着就到了褚兰滟说的“图书馆”,牌匾上写着《释卷通书》。很平常的一座房子,和一路过来的其他房子没什么两样,只是这里似乎更安静些。
褚兰滟指着这建筑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藏书阁了,很多师兄弟经常到这里来借书!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说着就拉着曲文楼进去了!
这藏书楼里很像那么个样子,排布和个小型图书馆差不多,甚至同样有几幅桌椅摆放在光线好的窗口边上供人阅读时使用。
但是嘛~
和各大高校人满为患的图书馆相比……这里没人!
难道体育生都不爱看书吗?
可能因为有人打理,这里干净倒是很干净,只是不少书籍都被随处堆放,书架上放的都是高低错落没有规律,书桌上、椅子上也有大小不一的几堆书,随手拿起几本书随便翻翻就发现有些书都散架了。
曲文楼小心翼翼地放回去,看来来这里看书的都是些不爱护书籍的人。应该庆幸这里的人知道不把书放在地上,防潮吗?可这扑面而来的发霉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学习好的好学生,这么多书被这样乱放,曲文楼这样爱护书的人会感到很不舒服。
“这里都没人管的吗?”
“有啊!”褚兰滟随便翻找几本书,看了不满意又放回去。说:“这里可受重视了,平常没什么人来,即使这样我爹也让人每天都要打扫呢!”
曲文楼打量这里干净却糟糕的环境,受重视?没看出来!
褚兰滟大约找得不顺利,直接问曲文楼好缩小查找范围。
“你想学什么武功。”
“我只想自保,但学什么没考虑过。”
曲文楼思考了一下说:“先帮我找几本打基础的书吧!你昨天给我那些,内容高深不适合现在的我。至于学什么等打好基础,以后总会知道什么武功适合我的。对了,有武学基础理论的书吗?你们这书要怎么找?”
这里这么多书,看褚兰滟找得辛苦,曲文楼打算加入,两个人找快些,毕竟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就怎么找啊!”
褚兰滟指着一排排的书架指点说:“这里有分类的。按拳、脚、掌、爪还有内功心法、十八班武器、暗器分,还有些其他比较少见的功夫。左边这面全是武学,书架上有写。右边这些都是些杂书,什么都有,佛道释,医卜星象。杂七杂八的,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左右厢房里的都是比较高深的内容,不必去找了。”
“那桌上凳子上的这些呢?”曲文楼指着明显乱放的书,捎带侥幸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