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听着王堂越与婉儿调笑,随后婉儿奏起琵琶,靡靡之音悦耳,他却有些昏昏欲睡,早知就算拂袖而去也不来这个地方,他又不喜欢女人,也不爱看软绵绵的舞蹈。
乐声不知什么时候止歇了,舞女靠拢来坐到他们中间,季默的身边也不例外地依偎了一个女子,柔软无骨的身躯、甜腻俗气的脂粉味,令他不适应地皱起眉。
“公子爷,奴家给您倒酒。”温暖的躯体贴得更近,吐气近在他的颈边,涂着蔻丹的手举着酒杯送到他唇边。
季默侧过身避让了下,接过酒杯自己喝了,那女子再想倒酒时被他制止了。
片刻后,季默感到体内涌上一股燥热,逐渐有向下腹部汇聚的趋势。察觉到酒里可能添加了“料”,他眼眸沉了沉,看向其他几人。
周宏熙这家伙,刚才就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当水喝,这会已是两颊潮红,目光泛着迷离,深情地凝视着身旁的舞女,仿佛她是自己最爱的情人;白苍梧神情仍然淡定,只是眼尾浮现微红;至于王堂越嘛,举止越发轻浮放浪了。
王堂越发现季默的目光,竟然猜到他的想法,举起酒杯来晃了晃,陶醉地将酒送入口中,嘿嘿笑道:“修齐兄,他们这的酒啊,可是好东西,王妈妈轻易不拿出来招待的,连我也不是想喝就能喝到,你今日运气不错。”
闻言季默不知该吐槽什么好,想来这酒有些壮阳补肾的效果,对来欢场找乐子的男人当然是求之不得,对他来说反而添麻烦,少不得又得自个解决,大概这一世过完,他能练出神之右手,季默不无悲观地想道。
正当他琢磨着要告辞之时,她身边的舞女忽而起身,换了一个人来,却是婉儿。她身上传来淡淡的幽香,在浓重的脂粉味中若隐若现,暂且拯救了季默饱受摧残的鼻子。他眉头一松,对她点头示意。
婉儿双颊浮现着薄薄的红晕,更添姿色。“黎公子,上次您吹奏的曲子奴记了个大概,只是用琵琶弹奏难以契合此曲的□□,等下能否请公子点评一番?”
“可以。”
“那么……此处人多嘈杂,不如请公子移步客房,让小女子弹给你听?”婉儿说罢,娇羞地低下头。
数道暧昧的视线朝他射来,季默暗自无语,还未开口拒绝,就听白苍梧道:“姑娘还是留在此处弹奏,让我等也能欣赏一番。”
“哎,无事,姑娘你尽管和我修齐兄去客房,让他好好与你指教,我等下次再听也无妨。”王堂越口气暧昧地说道。
婉儿眼波流转,如水般瞧了季默一眼。
本要拒绝的季默一转念,起身说道:“甚好,婉儿姑娘,我们走吧。”
其他人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此话一出都愣了愣,白苍梧陡然沉下了面容。
随之王堂越就笑道,“请吧修齐,不必在意我等。”
跟随婉儿步入一间雅致的闺房,她果真弹了遍琵琶版的《天空之城》,季默听完平平淡淡地说了句“甚好”。
婉儿犹抱琵琶半遮面,含羞低头一笑,烛光映衬下颜如桃李。要不是季默是gay,这会就该心猿意马了。
季默环视了一下房间,问:“可否借姑娘的软塌一躺?”
婉儿面颊绯红,轻轻颔首,莲步轻移,抬起手来就欲替季默宽衣解带。
“不必劳烦姑娘,我有点酒意上头,借你软塌一躺,片刻后就走,姑娘莫需理会我。”
婉儿脸白了一下,向后退开,强笑道:“那公子好生休息吧,要婉儿传下人送醒酒汤来么?”
季默说道不必,便合衣闭目躺下了。
隔了一会,轻微的脚步声朝外移动,随即房门“咯吱”打开,复又关上。
下一刻廊外传来婉儿惊讶的声音:“白公子?”
“修齐可是在里面?”
“是的,黎公子酒意上头,正在屋里休息。”
“嗯,我进去瞧瞧,你不用再过来了。”
婉儿便没再说什么,下一瞬重复开关房门的动静后,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