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有孕,生下的都是儿子,全然没了柳青莲这个当家主母的存在。
安家所有的庶务都在他新娶的平妻手上,因为那是县令大人家中的亲戚。
呵呵,多么讽刺啊,自己挣的银子,全都给了丈夫,睁眼看着他娶新人,左拥右抱,瞎了眼睛,仍然听到他们对她毫不留情的讽刺。
瞎眼是不是对她的报应呢!因为她识人不清!
安良才巧言利诱江南,却听到不讨喜的话,果然还是如同以前一样,不会说话,还以为知道他当官,要讨好他。
“蠢货,愚不可及的蠢货,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女儿云容想想,有个当官的爹,日后她的亲事也好寻个贵人家!”
贵人?确实贵人,日后她的女儿进了天底下最贵重的人家,付出多大的代价,才做了妃位,最后被皇家的人赐了毒酒而亡。
这辈子,在她的羽翼下,绝不允许安云容在进那座牢笼里。
现在又何尝不是在牢笼里,只不过一个富丽堂皇,一个贫困潦倒,有何区别。
“说的比唱的好听,老爷,既然无事,早些歇着吧!”
江南说话功夫,站着没动。
安良才等着江南过来扶着,伺候他进屋,等了许久,只见江南进了屋,换了身做绣活的衣衫,转身去了灶房,烧水洗漱。
他现在风口,看着江南一举一动,没有理他的意思,风一吹,浑身打着冷战,走之前嘴里骂骂咧咧的道:“柳青莲,快过来伺候爷。”
一脸的风流yin笑,笑声从风中穿过,灶房的人听到,眼神发冷。
伺候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江南恨不得掐死他。
当初柳青莲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玩意,拿着她的银子在外面寻花问柳,还不准自己歇息,出门,这是什么道理?
江南打了水,让安云容先洗漱歇息,自己也跟着在另外的一间房里沐浴。
正沐浴一半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踉踉跄跄走路的声音,不像是安云容,她走路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响,也不会步履蹒跚,脚步沉重。
胡乱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躲在暗处,手中拿着一根木棍,隐身躲在门后的暗处。
借着月光,看到那人偷偷的推开门,刚才声音这么大,此刻偷偷摸摸的。
进了屋,那人影朝着浴桶的方向走,嘴里不停的说道:“你们女人就是麻烦,沐浴除了给我看,还有谁看你们的?白白的浪费柴火和水。难道这些不要人力和银子吗?”
你们?看来安良才今日之前定然是找了另外的女人?
难不成是县令的表妹?这辈子出来的这么早!
她记得是在安良才当了县丞以后才娶的。
若不是提前认识了,怎么可能刚当上县丞就娶了平妻呢?
原来他们早就混在一起,瞒着柳青莲罢了,真是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