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被一个小辈呛声,面子里子都没了,脸上的怒气不降反增。
“你个小蹄子,顶撞长辈,你父亲卧病在床,你们不在家里伺候活人,倒去伺候个死人,说到底你们不把良才放在眼里,任由他自生自灭,青莲,这可是你的不对,若不是我们发现的早,说不定已经见不到他了!”
说到后面,又转身斥责江南,怪她不应该外出迟迟不归,让安良才病倒。
死人比不上活人。
能想到安良才冻了一夜,肯定是得了风寒。
“张婶,这是我们的家事,你掺和在这里做什么?”
江南面色淡然,对她的不受影响,说就说嘛,她今日就是故意的,非得让安良才受到教训不可。
“既然是家事,张婶也可以教训一下你,这么些年,你不用伺候长辈,伺候我一个都不乐意,今日,你是不是故意出去,拖着不回来的。”
安良才总觉得不对,柳青莲性子老实,温善,何时跟他玩过心眼。
心底有怀疑,但是并不太相信柳青莲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我今日做什么,张婶肯定知道,你问她!”
听这话,江南立刻把锅推给张婶,谁让她在中间瞎搅和呢!
张婶长大嘴巴,手指着自己,道:“我?柳青莲,你自己不检点,去外边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怎么知道?”
简直气死她了,把问题推给她,她怎么知道,柳青莲出门做什么去了。
“张婶,既然不知道,又凭什么说我出去做了勾当的是事,只有心里龌蹉的人,才会想到勾当的事情。”
又不是亲眼所见,怎能随意诬赖别人做了没做的事情。
江南瞧了张婶气急,发红的脸,见她恨不得跳脚的样子,心里着实舒服很多。
“那你说,你今日去了哪里,就算祭拜岳父岳母,晌午以后就能回来,你说说看,你去了哪里?”
安良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又质问江南,一整日见不到她,并不是因为想她,而是因为没有在家里绣花挣银子,也没人伺候他。
若是同以前一样尽心尽力,说不定这场罪,不至于让他生受着。
越想越禁不起推敲,半日就能回来的,她们怎么不天黑才回,或者一夜不归呢!
“去了哪里?”江南揉着太阳窝,想了想,旁边的安云容倒是没有害怕,她们又没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去见萧东家,也是为了绣花的事,自己也知道,这事不能被父亲知道,若是得了魁首,三千里两银子的事,就被他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她对母亲很有信心,相信她有办法对付他们。
“哼,说不出来了,还是不敢说,良才啊,这样的女人,你还不休了她,等她做什么?”
张婶龇牙咧嘴,仿佛她能做的了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