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两面绣,可能需要二十日,单面的话十天就可以。”江南一脸认真地道。
不管他是谁,对他的态度永远都是积极的。
“两面绣”锦衣男子不假思索道,他还想多和她接触一段时间,虽然她已嫁人,此时只是单纯的欣赏。
“你需要什么直接吩咐掌柜的,酬金五百两,你看怎样?”这样的绣艺,给五百不算多。
“好”江南听到有五百,内心不为所动,她还有其他的打算。
江南看了眼桌旁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思绪展开,只要见到人就好,其他事情慢慢来,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月的中旬就是秋围了,关景明中了举人,怕被别人说三道四,提前在放榜之前休书一封给乔新月。
这样即使没有得中,也不会说什么,高中,别人也不会说抛弃糟糠之妻。
仿佛对自己的文采极其自信,胸有成竹。
莫不是这里面有其他弯弯绕绕,是原主不知道的。
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什么事情母子俩私下嘀嘀咕咕,从未透露出只言片语。原主也就真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原主的记忆都是单调枯燥的,唯一快乐源泉就是盼儿。
从绣庄出来,没注意被一个人拉到拐角里,平时有些谨慎的江南,这会还没从见到那个人欣喜中走出来。不然哪里能被人拉走。
等江南站稳,看到眼前的人是关氏,看来又没安好心。
“盼儿呢,怎么不见人?”关氏假装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那个丫头,也没什么。
“你来找我做什么,父亲生病,做女儿的哪有不跟前伺候的。”江南抱臂,冷眼看着。
这个时候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你刚去绣庄做什么,银子先交给娘保管。”关氏笑吟吟道,“马上景明要入试,给他买些好的笔墨纸砚。”
看了眼对面悠闲的江南,怕她不给,又加一句给儿子用的。
拿银子嬉皮笑脸,没银子给就言语谩骂。原主也能受得了这两面三刀的人?
如果能忍受,最后也不会抑郁了,就不会江南刚到这身体的时候还日日喝药。
想到这里,隐约想起第一天就闻到不属于中药的气味。莫不是那个时候原主就中了药。
难怪醒来的时候看到关氏脸色大变,接着又骂他。
江南冷笑着,看着关氏在外面假装温柔,真想挠破这层假象。
“娘,我以往赚的银子都给了您,孩子想买个零嘴,您都不准,这次要不是我爹病了,身无分文,怎么会天天熬夜绣花挣钱给我爹看病。”
江南回忆原主的性格,这些事情她不说,旁人怎么知晓。既然她说不出口,江南替她说。不说出来,母子俩还以为和原主一样认为好欺负呢。
江南声音柔柔的,低着头,周围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婆婆在教训自己的儿媳妇。
江南说的也是事实啊。
见江南口无禁忌,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