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景明凶狠的开口。
“呵,不是为那二百两,你翻我家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
江南不信,他一个人能白日铤而走险,做这蠢事。
明明前段时间才为了银子东拼西借。
关家什么家底,原主最清楚。除非还有什么隐蔽瞒着原主的。
见关景明不说话,秦晋已经不耐烦和他争辩,拿下在审。
趁其不备,反手一抓,对着腿腕处踹了两脚,又是“咔嚓咔嚓”,江南听着都觉得疼。
“痛,饶命。”弯不下腰,抱着痛处,只能嘴里求饶。
宽大的袖子里藏着一幅花卷,正是当时乔父给江南的。
早知道这画被人惦记着,没想到竟是关景明。
“你怎么知道这画的?”江南带着疑惑的语气问他,见关景明坐在地上按着腿,没有说话。
面色一沉,缓步走上去,冷哼一声,一脚踩上之前断裂还没有好的腿上,虽然修养两个月,已经差不多自己独立行走了,就迫不及待的要来拿画卷。
要说之前为什么不来拿,因为没有找到机会,又赶上乡试,最后自己的腿不知道是不是倒霉,总是断了接上,连续了几次。
还以为会跛的,没想到又好了,老天总是带他不薄的。
只听见他的嗷嗷叫声,声音刺耳,要穿破人的耳膜,江南不耐烦,拿起旁边的桌布塞进他的嘴里,又用脚踢了几次,只听他呜呜的声音,泪流满面,呼吸加重,呼哧呼哧的。
江南挑开关景明嘴里的桌布,问他:“说,谁让你来偷的。”
关景明深深呼吸几口:“是我自己要来的。没人指使我。”说的很断定,但是语速又很快。
“你说这画有什么用,值得你冒着坐牢的危险,不惜代价,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啊。”
江面面色淡然问着,给他胆子也不会来家里直接偷。
关景明这人有些小手段,也阴险,但是这样偷窃的行为还是不屑做的。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驱动。
“我爹生病的毒是你下的吧!”江南认真的道。
关景明抬起头,惊愕的道:“你怎么知道?”
他下的毒,那人说无色无味,没人能察觉到。
眼前的人变化太大了,短短的几个月,让人觉得一双仿如秋水的眼眸,神采奕奕,双目澄澈。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深闺怨妇的形象早已不复存在,内敛沉稳,端庄秀雅,比贺桂枝那样的大家闺秀,更要出色,明亮。
自己怎么会和她合离呢?
“此前我是如何病倒的,那药是你还是贺桂枝下的”江南问这话,也是给原主一个交代,上辈子的原主身子要被毒药折磨的痛苦一生,致死也不知道自己死于非命。
见江南已然什么都知晓的表情,颓然的低下头,缓缓地说道:“都是我下的,你和你父亲的药,早在一年前开始一点点的渗入。直到你突然离开家,回到安清城街开始,就断了药,你是如何发现岳父也中了毒?”
乔新月缠绵病榻半年也没有发现,后来怎么脱离自己掌控的。
大概原主心如死灰,知道枕边人的残害,才有了江南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