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芳,大喜啊!”随着一声刺耳的大笑声,是大严氏带着几人直接进了没关院子的大门。
江南皱皱眉头,这人又来做什么,还带着人进来,门也不敲,当她不存在吗?
对她这样不打招呼就进门的行为,江南心里暗想,最好养一条烈狗看门,省得这严家母子像进自己家一样进门。
扔下手中的抹布,看到大严氏身后跟着一个头戴黑色花边抹额,上面有一朵大红花,身后跟着一个男子。
身穿蓝色外衫,长的高高壮壮,四方脸,大浓眉,额头有一团黑斑,一看就是有病之人。
肩上挑着两个藏着红绸花的木盒子。
而且还有严秋林作陪,这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媒婆带人上门。
那媒婆自从进了门,东瞧瞧,西看看,眼神挑剔的看看周围,然后又站在江南面前细细打量。
这姑娘浑身瘦弱,但是气质不错,站在那里,颇有几分千金小姐的味道,可惜住在这样的农家院子。
江南往她身后看,那个男人,打死她都能认出来,是那个把严秋芳打死的人。
正愁找不到机会见到他,今天确找上门来了。
滔天的恨意,一闪而过,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这人看着一副好人的样子,他的前任妻子就是被他折磨死的,从面相看,此人已经病入膏肓,脏病早已经上了他的身。
不知道严秋林怎么和他搭上关系的,这是是另外村的,家住在靠近镇上,和陈家村有些距离,两人怎么勾搭上的,江南不在意。
这一世她脱离严家母子,她的亲事这两人休想做主。
上一世,原主嫁过去,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上都受到难以启齿的折磨,而且不能世人,如果被别人知晓,说不定还会让人认为自己生活不检点,才会得病的!
可谁能知道这人是有脏病的,经常光顾春香楼一个女人才得的,后来那个女人死了,他才发现自己有病,偏偏前任妻子就是被他传染死去的。
男人有病还能找大夫医治,好赖能捡条命,女人呢?就很可怜了,得了脏病,没有女的大夫给她们看,只能任由病痛折磨,最后那个女人,受不了痛苦,跳井而亡。
“大侄女,这是隔壁村的张老爷,家里良田百亩,镇上还有三个铺子,都是祖产,等你嫁过去可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夫人,和镇上的富商夫人没什么区别,享受荣华富贵,怎么样,伯母为你的亲事可是操碎了心!”
大严氏走过来,侧着身指着姓张的男人,为江南介绍。
如果看家室确实不错,家里有田有铺子,在陈家村的人看来,这亲事顶顶好的,整个陈家村,估计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好人家。
听起来确实不错,伯母为侄女着想。
就是媒婆也是满脸喜色,看江南从开始的挑剔,到现在是想促成这桩婚事的,毕竟张老爷给的谢媒礼很多,成了以后,还有三两的谢礼。
这样大方的老爷,在陈家村可是找不到第二个的。
“既然这么好,大伯母为什么不给你娘家的侄女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