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严氏来的时候,就做好闹的打算。
她可不想让江南这么轻松自在的嫁人,不让她吃瘪,大严氏心头的这口恶气出不来!
她今日的目的,就是要聘礼,好歹养她几年,聘礼收不回来,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旁边有人在劝她,不该这样做,今天好歹是喜事,两人又是亲戚关系不能把关系弄僵了!
大严氏不管别人的劝告,一根筋似的,要聘礼。
不给不罢休!
她堵在花轿边上,不让江南上花轿。
“大伯母想要银子可以,咱们衙门见,你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大严氏看不到江南的表情,继续道:“你把我们严家的福气带走了,以后我和秋林没福气,就去找你!”
她说的是江南没让人背着上花轿,自己走出来的。
严秋芳的父母早亡,没人背她,唯一一个堂哥,避而不见。
可想而知,这关系有多么薄弱。
明事理的人都知道,这是严家母子的过错。
如果真的信习俗的那一套,福气带走也是应该的,谁让严家母子,没有好好善待她呢。
“大伯母,好自为之吧,严秋林能不能还完赌债还不一定呢。去了衙门,我的银子你打算怎么和官老爷解释?哦忘了!大伯母给我舔嫁妆了吗?”
江南走上前去,把大严氏,一把扶开,低着头,摸索着,上了花轿。
喜婆拉下花轿的帘子。
大严氏后退三步,差点没站稳,指着江南,脸色发黑,新娘子这么粗鲁。
哪里还有以前的温顺模样,果然人有了底气,看不起她了。
气的捶胸顿足的,大哭。
嘴里刚要骂人,就被宋文的两个徒弟和二丫,一人驾着胳膊,又把她的嘴捂住,生怕再说出不中听的话。
上了花轿,媒婆说道:“起轿!”
直到花轿走出很远,他们才把大严氏放了,然后紧紧跟随上。
这场小风波,并没有起多少风浪,两人的父母都不在,所以他们拜堂的高堂是吴大娘,我就是宋文的姑姑。
等到了宋家,两人拜堂,送入洞房,该有的礼节,宋文办的仅仅有条,没有出差错。
宋家这边的看到江南带了不少的嫁妆,很多人红了眼,觉得江南卖酒,赚了很多银子。
村里的人对宋文纷纷改观,以前还是个穷小子,如今成亲,这场亲事花了不少银子。
请人办事,吹吹打打,光是这些就要三两银子,甭说还有聘礼,还有,酒席等。
同村的人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宋家可不缺银子啊!
他们都被宋文的外表给骗了!
曾经的穷小子,不,可能一直都不是穷小子。
礼成以后,江南被送进洞房,依然是二丫扶着进去。
红盖头挡着她的脸,低着头看到眼前出现的黑色长靴,在她慌神的时候,盖头已经被宋文用秤杆挑了起来。
一身大红衣衫,深邃的眼睛,映入眼帘,让她心中怦怦跳,犹如小鹿乱撞。
今日的他格外英俊潇洒!
这时喜婆走过来,嘴里念叨:“今夜洞房,两头鸳鸯,先生儿子,再生姑娘。”
嘴里说着吉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