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岳母啊!安平,能不能让岳父给我找一位可以提携我的先生。”
他说的很隐晦。
是想让侯爷给他找一位跟主考官有关系的师父,能让他走捷径的。
上辈子也是如此,董安平弥留之际,孙永安强势去了她的屋子,扬言让她去求侯爷,毕竟考取功名不是容易的事情。
孙永安有几分才学,但是一个败落的孙家才子,如何能和官家以及富商家的学子们相比,他们可以提前压中类似考题。
普通甚至贫民学习,相对落后许多,孙永安有此想法也算正常。
如果他是为董安平着想,不是为了其他女人,董安平帮他则是理所应当。
这种事其他学习做的也多,可以多找一些历年题来揣摩,更增加高中的几率。
可他不该再考取功名之后,让另外的女人享受她的成果,让她最后香消玉殒,过着悲惨的一生。
“好啊!”江南垂着头,看着妆奁上的梅花簪,那是董安平最喜欢的,因为这是孙永安送的。
随后又道:“老爷亲自去跟侯爷说,只要他同意,我也赞同的。”
侯爷就是董安平父亲,父女二人之间的感情,因为孙永安有了裂痕。
而孙永安知道岳父不待见他,拢共见面次数并不多,翁婿二人之间全靠董安平维持。
女儿病重,再生气,也会为了她,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可这些要求,都是建立在董安平爱着孙永安的情况下。
这辈子,是她,不是她,也绝不会重蹈覆辙。
他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靠一个女人为他做这做那,男人的脸面呢。
用女人的银子,怎么没想过丢脸。
孙永安一急道:“岳父位高权重,怎会见我等无功名之身的学子。”
说的酸溜溜的,他能见到侯爷,能答应他的要求,何必来找她!
需要用到她的时候,才会想到她,当初娶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功名富贵才是他们想要的。
“反正我不去,如今身子容易疲惫,总是胸口疼,喘不上气,想来,这病是好不了,我看你嘴唇发紫……”
这几日她瞧着孙母和孙永安二人,嘴唇发紫,时不时的会胸闷气短乏力模样,刚才故意说起她的症状,不过是确认一下。
孙永安想到最近自己的身子确实有点不舒服,和妻子说的症状一模一样,紧皱眉头,只当是天气炎热,影响他的身子。
“天热,我最近也是如此,娘子,你去问问岳父,只要你去求他,定然会答应你的。”
他不想在身体健康方面,多说无益,还是功名利禄才是正经。
妻子还有用处,他让娴雅停了给妻子下药,按照她的性子,说不定分量下的重了,这会直接晕倒在床上。
和他说话说不定有气无力,怎么会精力旺盛的跟他说这么久的话。
“我不去,”江南根本不想走这一趟,也不会走。
如同上辈子那样,帮了他,再一脚踹了她。
这么蠢的事情,江南表示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