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青雀自是心疼她的。
阮梦芙自是不知,惹了她母亲一通伤心,她去给太后请过安,外头的事情且瞒着太后呢,她高高兴兴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这会儿回了自己房间,就一股脑只趴在床上,脸上连个笑都挤不出来了。从她出生起,担起父亲形象的是她亲舅舅,可舅舅有自己的孩子,便是待她如亲出,她也不能开口唤上一声父亲。那她自己的父亲呢?
“郡主,殿下竟然没教训你,真是奇了。”白芷替她拉着被子,一边嘀咕道。
“你这小丫头,我不挨骂不是好事儿吗?”
阮梦芙撇开脸,面向墙边,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白芷幸灾乐祸的声音传了来,“郡主,郡主,快些起来瞧热闹。小何氏这会儿在贵妃宫中跪着哭呢。”
阮梦芙猛地一睁眼,这可是个大热闹。
她带着白芷溜出了长寿宫,看门的宫人回了长公主,长公主也只说了句,“让她去瞧瞧热闹也无妨。”她有些怒气,那小何氏也太无法无天了些,在大街上就敢下手,还险些伤了她女儿。
阮梦芙紧赶慢赶去了何贵妃住的延华宫,宫人见着她,立马上前拦着,“不知郡主前来所为何事,娘娘这会子正忙着,不便见客。”
“我不能进去吗?”阮梦芙站在那儿,半点儿都不畏惧。
宫人自不敢得罪她,可今日这事儿闹的极大,再让这小魔头进去了,娘娘颜面往哪儿搁。
“娘娘吩咐,这会儿谁都不见,您还是回去吧。”
阮梦芙哼了一声,今日这事儿,她还是受害者呢。
正要辩白两句,身后传来一道冷声:“她是不见,还是不敢见。”
阮梦芙惊喜的回头,小跑着过去,牵住了来人的手,“舅舅。”
“随朕进去。”皇帝见她无伤,心下松了一口气,牵着她便往延华宫中去了,宫人自然不敢拦,阮梦芙对着宫人做了个鬼脸,才高高兴兴的往里头走。
小何氏既然这会儿匆匆进宫哭,那证明和她猜的一样,这幕后黑手大差不离就是小何氏了。
皇帝止住了要去通传的宫人,一路行至寝殿外,里头小何氏还在哭哭啼啼的说着话,“这事儿正和我没关系,姐姐,您可要帮我,那些人真不是我安排的。”
皇帝冷哼了一声,掀了门帘往里头走去,何贵妃脸色并不好,慌忙起身上前迎,“嫔妾给皇上请安,您怎么来也不让人传话,嫔妾也好做准备。”
皇帝并未看她,牵着阮梦芙走到主座,“小何氏,你为何进宫来?”话中隐隐藏着怒气。
小何氏跪在那儿,抬起头来,一双眼已经哭的通红,泪眼婆娑间,她只见皇帝怒气腾腾,身旁还站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太医院
年易安一声不吭地任凭太医替他正骨,终于将最后一圈纱布缠好,太医擦了擦脸上的汗,见他额头也生了密密的汗珠,却一声疼都没喊。心下一软,递了洁白的帕子给他,“你也擦擦汗。”
“谢谢您。”年易安将帕子接了过来,擦着额上汗珠。
有那小黄门走了进来,“年少爷,您既治好了伤,请随奴才去,主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