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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啾给他这顿影帝看了都得自愧不如的骚演技折服了。
但她是谁,和许嘉迟一样,也是个伪装自己多年的“好演员”,当即咬了咬嘴唇作出不忍状扭开脸:“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对我说出这种话?要离婚的明明是你,做出伤害我家行为的也是你……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啾啾,我……”
一方含泪悲情,一方愧疚痛苦。
就差再来首忧伤的音乐。
家政嫂:“……”
对怀啾不佳的印象,以至于她连带着对许嘉迟这位前姑爷的印象也不怎么样,她对这两个没什么好印象的人的八点档并不想深究:“小姐,怀先生还等着我们拿东西过去……”
许嘉迟趁热打铁,小心呼唤:“啾啾……”
怀啾眨着泪眼,豁出去地扭头往他车的方向走:“就这一次,之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许嘉迟把车开到医院门口。
下了车,怀啾关车门时不忘最后补个戏:“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说罢啪一下关上车门,抹了把眼角,转身就走。
家政嫂看了看驾驶座上黯然神伤的男人,跟上去。
想起这段时间看在眼里的怀家八卦,心里暗道了句贵圈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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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东西送到,家政嫂被留在病房照顾方云舒。
怀岳铭把怀啾单独叫了出去。
男人还穿着今天见岑念时的那套西装,风采却并不如白日。
他长久地不说话,怀啾小心翼翼开口:“爸……?”
怀岳铭抖了根烟出来,想起这是医院,烟夹在指尖没点,打火机收了回去,“小啾,趁着今天你阿姨出事儿,有些事情爸还是觉得该跟你说说。”
“爸您说。”
“许嘉迟干了什么,你也知道。公司最近事情不断,你大伯……”怀岳铭无奈叹息,“小啾,爸也不是要破坏你大伯在你心里的形象,只是公司最近一段时间的动荡都跟他有关,他一直想要挤掉我获得九寰的实际掌控权。”
怀啾惊讶:“这怎么可能?大伯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所以说你还是不成熟,不会看人。”
停顿一秒,怀岳铭问:“你大伯有没有问过你手上股份的事情?”
怀啾实话实说:“聊起过。”
“果然。”
怀岳铭讽笑一声,耐心道:“小啾,你大伯这么说,为的就是你手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天真单纯,对人没什么戒心,小心他之后哄骗你。”
语毕,他如愿看见女儿慌了神,早有准备:“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
怀啾忙问:“什么办法?”
怀岳铭轻抖着手里烟,温声说:“小啾,你可以先把股份转给我,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爸再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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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啾从医院出来没看见许嘉迟的车,愣了一下,心想她一句话难道还真的把人说走了?
刚想着,抬个头就见男人从旁边树荫底下走出来。
他十分自然地走到她身边问:“回家?”
怀啾也不知道掩饰掉了脸上的异样没有,点头。
“走吧。”
“……你的车呢?”
“在前面。免得停在这儿再被谁看见我还得花心思圆。”
二月虽已立春,到了月底天儿都不见多暖和,反倒春寒料峭,寒风比起冬天还多了丝阴湿的潮气。
天气预报显示过几天将有雨。
怀啾不若许嘉迟那么身高腿长,步子迈得小些,许嘉迟配合着她的步调,又似乎把脚步放得更缓,两人并肩而行,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配合谁。
深夜,道路上人烟稀少,路灯光亮。
许嘉迟忽然说:“怀啾,手给我一下。”
他语调微沉,听上去有些严肃,怀啾以为他有什么正事,手刚从口袋里拿出来,被他捉了过去。
五指温柔地穿进她指缝间,扣住。
怀啾怔了那么一下,静谧的夜里听见自己胸腔中心跳如鼓。
他扣着她的手收进自己口袋里,说:“好饿。”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怀啾后知后觉地才感到一阵饥饿。
来医院前她正准备做晚饭,结果出来跑这么两趟,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许嘉迟送她回了家,这回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没有再上门的意思。
“回去吃点东西再睡,好好休息。”
怀啾解开安全带的手一停,抓着带子的手慢慢松开。
被他十指相扣过的左手仿佛还在发热,她指尖挠了下还箍在身上的安全带,无所谓道:“开进去吧,前妻再请你吃餐饭。”
男人唇线微弯,有来有往:“谢谢前妻。”
许嘉迟将车停在地下车库,两人乘电梯上楼。
他扫了眼怀啾家旁边紧闭的门,佯装随意地问:“旁边这户有人住么?”
这么一提,怀啾才想来旁边住着个殷绍钧。
她突然有点儿心虚,哪怕她和殷绍钧只在搬来的那天见过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