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啾也不扭捏,倒了同样的小半杯和她轻轻一碰。
放下杯子,逄知说:“接下来两个月就麻烦你了。”
怀啾客套道:“没什么。”
逄知看向岑念,好奇问:“这是你的新助手吗?之前都没见过。我刚刚还在跟她聊,才十九岁,不用上学吗?”
怀啾看了看岑念,岑念腼腆道:“上的,最近因为家里有事,请了一段长假。”
又聊了几句,逄知被经纪人叫去了别桌。
开机宴结束时已经快下午三点。
许嘉迟和怀啾都喝了酒,难得又是陆川上岗当司机。
自从怀啾从别墅搬走,陆川已经很长时间没给许嘉迟当过司机了。
他对许嘉迟和怀啾当中的那些事情知道得比外界多一些,别看外面传得许总多可怜似的,在他看来,许总和怀小姐就是在玩儿情趣!
虽然他也并不排除怀小姐真的在拒绝许总——这个可能性太低了,怀小姐现在靠在许总肩头休息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拒绝嘛!
车上还载了艾茉和岑念。
车子从城郊开到另一个城郊,又从城郊开回市区,在市区转了两转,等到怀啾住的小区时,乘车的人终于只剩下怀啾和许嘉迟。
正犹豫是开进小区还是就在这儿叫醒后座的人,假寐的许嘉迟睁开眼,道:“开去停车场。”
陆川应下。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位置停好,陆川扫了扫后排岿然不动的许嘉迟和靠在他肩上睡得很沉的怀啾,留下车钥匙乖乖退场。
车内空气闷,许嘉迟开了点儿窗,让空气流通。
女人睡得很沉,时间长了,他手臂被枕得有些发麻。
许嘉迟小心地调整一下坐姿,扶着她躺下。
她今天着淡妆,吃完饭口红掉了大半,还剩淡淡的一层挂在唇上,白皙的双颊被高光点缀得更显剔透。
许嘉迟用手背轻轻碰了碰。
凉的,软的。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来停车场取车,交谈声在宽阔空旷的地下空间里被放大好几度,回声悠悠。
“嘭、嘭”两声,车门关上发出惊耳的响声。
怀啾一下就被惊醒了。
好几秒,朦胧的意识才清晰,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从坐着变成了躺着。
枕头还是许嘉迟的大腿。
“醒了?”许嘉迟支着脑袋垂眸看下来,一手绕着她的发玩儿。
刚睡醒,怀啾懒得动,“我睡多久了?”
“不知道,没看,挺久的。”
怀啾摸出手机看了眼,睁大眼眶:“……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也不叫我的?”
许嘉迟:“看你睡那么香,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
怀啾幽怨地瞪他一眼,收起手机要坐起来。
男人松开她的发,把她摁回了自己腿上。
怀啾看着他:“你干什么。”
“先等会儿,”他说,“商量件事儿。”
“你说。”
许嘉迟倾身,一手撑在座椅上,一手放在她头顶,五指收拢轻蹭着摸了摸,歪着头看她,说:“我搬过来吧。”
他靠窗坐着,光线打在他半边脸上,分割出更凌厉的轮廓。
怀啾慢吞吞说:“你不是自己有房子。”
许嘉迟道:“可你不在那儿。”
“……住一起了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怀啾一直觉得恋人最宝贵的就是距离感,和婚姻不同的距离感。
各自有各自的空间,这个空间既是物理上的也是精神上的,也正因为这种距离感,才更让人愿意花心思去维护这段感情,以免距离过了度。
过度的距离不仅是远,也可以是近。
怀啾仍然对和许嘉迟之前的婚姻是不满意的。
那根本不能叫做“婚姻”。
越不满意,她就越享受现在和许嘉迟的状态。
虽说许嘉迟偶尔会在她这儿过夜,但他这个度掌握得很好,不会让人觉得太过。
许嘉迟放缓语速说:“周嫂现在去照顾岑叔叔,我那儿那么大个别墅,打扫起来费劲,既然都是要打扫,你这儿好多了。”
“……你是说我家小?”
“你自己想想和咱们那别墅比起来是不是小。”
“……”
怀啾瘪嘴:“懒不死你,再雇一个家政不就好了?”
“是可以,”他一顿,“但换了人我不习惯,还得适应,好麻烦的。”
“……”
怀啾一言难尽:“你哪儿来的这么娇气?”
她心想这是今天第二次用“娇”来形容一个男人了。
许嘉迟张口就来:“你惯的。”
怀啾这下是真听不下去了,坐起身,不悦地皱着眉:“你别在这儿乱说啊,我什么时候惯得你这身臭毛病。”
她回想了一下以前和他住的时候,她也没干什么吧,打扫是周嫂打扫的,饭是两个人分各吃各的,也就离婚前一段很短的时间才连他的饭一块儿做。
除去这些她也没干过什么“贤内助”的事儿吧。
许嘉迟也真装模作样沉吟了一下:“哦,确实没有。”
“……”
怀啾气结地想打他。
女人睡得头发有些乱,许嘉迟眸中染上笑意,伸手温柔地顺开她的发丝,说:“那就从现在开始好了,惯惯我。”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怀啾心悦许嘉迟论,我真是个天才。
(天才的是肆肆
#许总教你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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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圣诞快乐!虽然是个洋节,但不妨碍我们快乐,不过节也要天天快乐!!!
节日当然少不了肆老板的小红包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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