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啊,这是小赵父母上午来的时候送的,”谭应顺手扔了个苹果给隔壁床马上就可以出院的小赵,“你们俩才是刚刚来的人。”
怀啾说:“那我们来得也挺是时候的。”
——曾白露没有进来吗?还是说真的有孩子住院,来看孩子的?
怀祈把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怀啾,谭应想起什么:“对了,怀啾,上次我不是跟你说可以让报社登一下岑念的寻亲启事吗,正好怀祈你也在这儿,这事儿你看能给办吗?”
怀祈道:“寻亲启事吗?可以啊。”
“那怀啾,岑念的那些信息你就直接给怀祈吧。”
“也好。”
离开时怀啾接到许嘉迟的电话:“我在医院门口。”
“嗯,我现在往外走了。”
怀祈:“是许嘉迟?”
怀啾点头。
怀祈无奈:“之前的那个男朋友,应该也是他吧?”
怀啾反应了一下,那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怀祈以为她另交了男朋友来冲淡许嘉迟的抛弃之伤,轻咳一声:“……对。”
两人一起走出医院大门,许嘉迟的车就停在旁边,人闲适地靠在车门边,抬头见怀啾和怀祈一块儿出来,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被撞破的神情,从容自若地对怀祈颔了颔首,算作打招呼。
然后走过去牵起怀啾:“累不累?”
怀啾累啥啊,她今天就是吃瓜的旁观者,但还是娇弱惹人怜地:“累。”
怀祈也不杵在这儿当电灯泡了,她对怀老太太是有感情的,出事后眉间始终凝着一抹忧虑,牵了牵嘴角:“那我就先走了,小啾,你好好休息,那个小姑娘的信息记得发给我。”
怀啾说送她,她摇摇头拒绝了:“不用,不打扰你们了。”她挥挥手笑笑,“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看看你养的那只狗,现在应该长大不少了吧。”
许嘉迟挑眉。
怀啾顿了一下,拖着犹豫中透着点儿尴尬的长音“啊”了一声,含糊道:“嗯,挺大了。”
待她走远,许嘉迟松开怀啾的手,长臂轻勾她的腰肢,饶有兴趣道:“我们家什么时候养狗了,我怎么不知道?背着我偷偷养的?怎么也不让我看一眼。”
怀啾纯良无辜地眨巴清纯大眼:“养好久了,没背着你,你天天都能看见啊。”
许嘉迟:“是吗,哪儿?”
怀啾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打开对准他的脸:“这不就是吗。”
许嘉迟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的面孔:“……”
突然被骂狗的许总不太高兴。
他眯着眼笑了,弯腰一把抱起怀啾:“能跟狗过这么久,原来宝贝儿你口味这么独特。”
怀啾:“……”
操,不是的我没有。
到家后怀啾让许嘉迟把上次整理的文档发过来,顺便通知了岑念一声。
岑念早就听怀啾说了可以登报寻亲,上次去看谭应的时候为表感谢,捧了一大束花和一个特大号的水果篮子过去,谭应床头现在摆的那束花就是岑念送去的。
听到消息,岑念发来一句:【知道了,谢谢。】
怀啾当即觉得不太对:【……岑念?】这显然不是岑念说话的风格。
好一会儿。
岑念:【是我是我!总监谢谢你!】
怀啾:【……】
怀啾:【刚刚的是……?】
岑念:【啊……刚刚是傅西哥,正好借我的手机用了下……】
KK又去南院了?
岑启扬住院这段时间,KK经常会过去看望,偶尔还会捎带上宋宥天,怀啾是知道的,心里隐约察觉什么异样,还是选择没多说。
谁还没个春心荡漾的时候了,连酷哥KK都逃不过。
怀啾把文档发给怀祈,那边回过来一个“收到”。
她放下手机转头,被骂狗的许总还在那儿假惺惺地生闷气,坐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换台,慵懒神色间写满了:快来哄我。
怀啾放下手机,娇滴滴地开口:“嘉迟——”
许嘉迟眯了眯眼,没动。
她晃悠过去,直接在他大腿上坐下,手肘撑在他肩头,玩儿似的刮着他线条精致的颌骨,委委屈屈地:“怎么还跟我生气。”
许嘉迟不为所动,怀啾再接再厉:“我今天都差点儿被方云舒给……”她说到这儿声音慢慢消失。
她在跟他说今天的事情的时候没说过这茬,许嘉迟眉头顿时皱起来了:“她对你干了什么?”
怀啾眨了眨眼,把眼里涌上来的薄泪压回去。
男人嘴角绷直了,扯开她查看她的脸和露出来的肌肤:“有没有事?”
怀啾摇摇头,下一秒往前一扑,抱住他的脖子,埋头咬了口他的脖颈:“让你不理我。”
才反应过来被她捉弄了,许嘉迟也不生气,轻叹一声,把她往自己身上又拢了拢:“你还说我是狗呢。”
“那怎么了,你就是个狗比。”
“……”许总不挣扎了。
两人相拥无言了一会儿,怀啾说:“你说方云舒这么久是会躲到哪儿去了?”
“我倾向于你说的,有人帮了她。”
怀啾从他怀里退开。
许嘉迟说:“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和她利益相连的人。”
“她嫁给怀岳铭之后,似乎就跟以前的朋友全断联系了,八成是怕被攀附。”
“那只能是后者了。”
现在和方云舒利益相连的人,多半也是挪用资金链里的。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电话是戴茵打来的。
女人声音带着些无力:“小啾,来医院一趟吧。来……送送你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今天字数这么多,我是否可以得到一句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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