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啾一愣：“我身后人还……挺多的啊？”
鬼屋一次进六个人，就算撇开易檀戚连不说，也还有别的人跟他们一块儿，就是互不认识罢了，有两个跟怀啾去的是同一条路。
结果许嘉迟说：“不是他们，是我。”
当时跟着怀啾去了同一条路的，还有许嘉迟。
怀啾怔了一下。
怀啾确实不怕，她甚至走在队伍最前面，举着个手电筒四处照，面色很平静。
跟在她后面的是两个胆子有点儿小的女生，许嘉迟走在最后面。
怀啾没有往后看的习惯，当然也就没发现他。
然后全程，许嘉迟就看着她这里敲敲那里摸摸，甚至还拉了把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小姐姐。
女鬼小姐姐一时呆住。
怀啾善解人意：“我看你爬得挺辛苦的，没卡住吧？”
女鬼小姐姐：“……我谢谢你。”
“不用。”
女鬼小姐姐尊严受挫，含着怨念蹲回井里了。
她这么一闹，反倒是后面两个女生没那么怕了，在她身后偷偷地笑。
许嘉迟仍然一言未发，也懒得发，在岔路汇总时等怀啾和易檀戚连他们会合出去了，他才走出去。
是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现在想起来，觉得她身上的闪光点一直都暖得灼人。
听他说完，怀啾边卷面边说：“还好吧，我听着她们俩都快哭了，可我又不怕，这事儿很难感同身受，那我只能想想办法在她们哭出来之前先把这苗子给掐了。”
许嘉迟问：“那如果当时我害怕呢？”
怀啾毫不留情：“我管你是谁。”
他笑起来，靠在椅子里懒懒散散地看着她把面吃完。
夜幕降临后，夜市摊子逐渐摆出来。
许嘉迟看时间差不多了，和怀啾出门。
夜市街离别墅有点距离，两人牵着手慢慢走过去，比起上回，现在路上还拉上了彩灯。
蝉鸣声渐远，晚风袭来，星月闪烁。
怀啾不由自主地把步子又放慢了点儿。
许嘉迟侧头，看见她晶亮的眸子。
“慢点儿。”她说。
许嘉迟配合她的步调：“嗯。”
夜市街灯火明亮，左右两边都是铺子，中间一条道留给行人，还没踏进来就闻到阵阵食物飘香。
人来人往，欢笑声也熙攘。
怀啾上学那会儿，大学旁边就有一条小吃街，她去过许多回，赵语祎算是逛夜市小队的吃喝主力。
才逛了四分之一，怀啾买了好几样小吃，两个人四只手都有点儿拿不下了。
“去那边坐吧，吃完再继续逛，没这么早收摊的。”许嘉迟朝旁边专门搭建的休息区扬了扬下巴。
怀啾心情很好，戳了颗咖喱鱼丸给许嘉迟，忽然问：“你们大学旁边，有没有小吃街什么的？”
“有。”
“你没去过？”
“没有。”
怀啾买了份虾，许嘉迟低眸给她剥，说：“大学的事我不怎么想得起来了，没什么特别的。”
“不至于吧——我要蘸那个酱”她指了指旁边的酱，继续说，“许总什么时候变这么孤僻了？”
“不是孤僻，”许嘉迟说，“不管做什么都是在给履历添光，锻炼能力，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怀啾想起高中时他的模样，盯着他看了会儿，下巴靠在他手臂上，笑着问：“那怎么高中的事情你就记得那么多？”
许嘉迟一顿，微眯眼缓缓道：“可能……高中时有你。”
怀啾愣了愣。
“所以我记得的高中的事情，都跟你有关。”他说着，把第二只虾喂到她嘴边。
讨厌也好，喜欢也罢，许嘉迟发现他年少的记忆里，记得最深的、也最闪闪发亮的，始终有怀啾的身影。
如果没有怀啾，他的生活或许枯燥得就像大学时光一样，没有任何记忆点，被他扔在角落积灰，然后遗忘。
吃完小吃，两人继续逛。
走了没一会儿，怀啾拉着许嘉迟从相邻的两个铺子中间钻出去，后面有一颗生长茂盛的树，为求美观，上面挂了几个风铃，风吹过来叮叮当当地响。
繁茂枝丫挡住灯光，树后光线昏暗，略显暧昧。
许嘉迟只微低头，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嗯？”
怀啾环住他的腰：“没什么啊，就是想抱抱你。”
他低声笑，抱住她：“不顺便亲一下？”
怀啾抬起头，他们就像刚陷入热恋的小情侣，在树下接吻。
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头顶清脆地晃。
“许嘉迟，”她轻轻喘气，问他，“如果没有一开始的联姻，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会。”
“我们相爱的可能有千种万种，就是没有联姻，我们的生活也有别的方式产生联系，”他轻声笑，“怀啾，我很确定。”
“我们只能属于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没了，啾啾和狗子的番外真的没了，我一滴都没了【瘫
零点前还有一更，应该是连连和妖艳大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