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从来就是打口仗的一把好手，年轻的时候便是十里八乡有了名的铁嘴，骂人一个时辰，可以不带任何脏字，而且不会重复，从来不带饶人的，凡是和她碰上的，都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
“瞧姐姐这话说的，”墨老夫人没有生气，让桂嬷嬷在身后加了两个软垫，静静地靠在床头，“确实是下人有错，姐姐生气也是正常，不过姐姐还是要弄清楚，这绝不会是我授意。”
孟老夫人吭哼一声，白了墨老夫人一眼，“妹妹一张嘴，偏偏就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把死的说成活的，还让人挑不出来半分毛病，我还真是自愧不如。”
“姐姐这话何意，倒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惹得姐姐如此不快？”
墨老夫人一头雾水，自己这两日都没有出过松鹤堂的门，就让孟老夫人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顿，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下去了。
“妹妹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非要我说破才行吗？”
孟老夫人提起来这件事，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马上窜上来。
桂嬷嬷赶紧挡在老太太面前，“孟老夫人，老夫人没做过的事，万万不能把脏水泼到老太太的头上来。”
“你们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倒是说得好听，白白得了我的好处，拿了银子，不干正事，我看你们墨家是不是就缺这点子银子了，百年的基业，我还真的相信你，没想到你然是这种人。”
“姐姐说清楚了，”墨老夫人一头雾水，“这平白无故地骂人是怎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