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颜!你怎么居心这么歹毒!”云尚一听是柘黄,立刻想起上次的惨状,好像脸上身上又开始起满红疹,吓得连忙往铜镜里看了看。
墨清颜不惊不忙,柘黄改良已然成功,她要将谎话圆回来,还不容易?
倒是云尚骂的“居心歹毒”,她可不背这个锅,真正居心歹毒的,是帮她唱完这出戏的皇后呢。
“回禀公主,这正是臣女按照医书记载,特意改良过的柘黄。
“臣女欺骗公主确实有罪,但这也是为了公主。如若臣女说明实情,按公主现在的反应来看,只怕不愿再尝试。
“臣女也是迫不得已,心急如焚,才带着改良的柘黄来找公主,还望公主体谅。”
要是早知这用的是柘黄,皇后哪里会给她机会,肯定当即就以此为由来治她的罪,根本不由她辩解。
如今,她先是试验成功,这番话又说的挑不出错处,即便是坐在上位的皇后,也不可能威胁到她。
果然,被她这么一说,皇后的脸色像个发青的白萝卜,有些挂不住了。
眼下段瑾誉刚刚平定江南之乱,皇上正在用人之际,断没有卸磨杀驴的道理。
这个墨清颜,毕竟还是钦定的世子夫人,她根本没法拿捏。
“既然惠明郡主改良柘黄,那便早些做出绸缎送入宫。”
皇后恨得咬牙切齿,自己三番两次被她个小姑娘斗过,现在却只能把委屈嚼碎往肚里吞。
“皇后娘娘,云尚公主,臣女还有一事相禀。”墨清颜挤了挤手里藏着的洋葱片,愣是掉出了两滴眼泪。
皇后本就心烦,看见她卖惨的样子更是气愤,“有话就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蓦地,想起她的身份,挤出三分笑脸,“郡主莫要理解错了,本宫的意思是郡主有什么难处大可直说,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墨清颜等的就是这句话,趁势接下话头,“皇后娘娘宽厚仁徳,臣女敬佩万分。”
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反正她等会还要讹她一笔,此时夸些彩虹屁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