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上来的那些山匪全都停下来其中有人识字压低声音说道:“这三个人是羽亲王府的人。”
如果是在燕山亲王府的人又怎么了他们就喜欢劫掠大户可这是在冀州城里羽亲王府的人就不能随便招惹。
“怎么回事?!”
燕山营五当家田占元溜溜达达从楼梯上下来脚步走的很有意思那一步一顿的样子带着一股很了不起的气势。
“误会都是误会。”
一个山匪见当家的下来了连忙俯身道:“东家是和这三位下楼的时候有些冲撞胡老七被人打了。”
田占元刚要说打了我的人今天还想好过可一眼就看到了长眉道人手里的王府腰牌所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成器的东西!”
田占元立刻就加快了脚步也不一步一顿了快步下来一脚横扫在胡老七脸上这一脚直接踹掉了两颗牙。
“冲撞了贵人还不道歉!”
田占元一声暴喝。
满嘴是血的胡老七挣扎起来不住的低头道歉嘴里含含糊糊的可能刚刚那一脚踢掉他的牙齿之前牙齿先在舌头上短暂逗留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牙齿的无情还是舌头的不挽留反正分手了。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
胡老七一边说话一边嘴角淌血还不时偷看一眼田占元的脸色。
田占元俯身对李丢丢说道:“这位公子是我手下人没规矩平日里就粗鄙没读过书不明理我代他向公子道歉刚刚我好像听到是他踩坏了公子的鞋我来赔偿。”
李丢丢摇头道:“鞋钱就免了他踩了我我踩了他就这样吧。”
他说话的时候像是没特意去看田占元可实际上格外注意了一下田占元的手在田占
元抱拳的那一刻李丢丢看到了虎口位置的老茧。
不是常年握刀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老茧这人又不会是个老军伍身上没有一丝军伍人的气质那眼神闪烁之间便是阴狠奸戾。
所以只能是
冀州城外近一些的叛军已经全都被武亲王率领左武卫大军横扫了一遍谁没事敢来冀州城里惹是生非所以算来算去也就绿眉军的人敢这么干。
此时此刻绿眉军被左武卫大军压着还能分派人来冀州怕是要搞事。
李丢丢想到了这些但却没有想到这些人是奔着他们来的。
田占元陪着笑脸说道:“赔还是要赔的我手下人没规矩但我不能一样没规矩刚刚我听公子说要二百两?我出了。”
他从袖口里摸出来一沓银票数了几张后递给李丢丢道:“这是咱们大楚官府票号通兑的银票正好二百两公子收下吧。”
李丢丢倒也没客气伸手把银票接过来转手递给他师父:“师父收下吧。”
长眉道人更不客气接过来就塞进自己袖口里了。
田占元道:“这样为了表示歉意今晚上公子你们在这里吃酒我请了还往公子赏我一个面子。”
李丢丢道:“吃多少吃什么都还不知道所以就不用你请了。”
田占元刚要再说什么李丢丢已经很理所当然的说道:“折现吧。”
这话把田占元都说的楞了一下心说这真的是羽亲王府里的人?王府里的人不该是这种气质啊。
可是他有所图他又不缺钱当然不会说不行又取了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李丢丢道:“那好那就折现。”
李丢丢把银票接过来再递给他师父:“点菜吧。”
长眉应了一声:“好嘞。”
田占元又道了歉很谦卑的样子和李丢丢闲聊了几句后让手下人滚蛋然后看向李丢丢说道:“我们是从北边信州过来的走生意贱内染了病回不了老家了就打算在这冀州城里过了年再说。”
他停顿了一下后笑着说道:“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朝廷大军看到了左武卫的大旗还看到了冀州节度使大人的大旗还隐隐约约看到了羽亲王府的旗帜公子也是羽亲王府的人我没看错吧?”
李丢丢忽然就笑了他开始觉得这个人有意思起来。
所以他立刻回答道:“没看错确实是有我们王府的人王爷也在军中怎么有事吗?”
田占元连忙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见其中一人像是我老乡多年没见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就记得小名叫二虎大名倒是一直都不知道。”
李丢丢道:“二虎?没听过这个名字他姓什么?”
田占元道:“姓陈。”
李丢丢点头道:“好几个姓陈的呢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要不我把名字都跟你说一遍你回忆回忆?”
田占元立刻就笑了很开心的说道:“那好那好劳烦公子了你请说。”
李丢丢低头看了看手手指搓了搓就是那个手势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这一时之间想起来每个人的名字倒是有些不容易。”
田占元立刻就懂了把手里的银票都递过去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公子刚刚是我说了谎那人是我至亲当年因为家里闹了矛盾就离家出走若真是他的话我也想带他回去见见他爹娘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公子你说是不是?”
李丢丢点头:“你说的对。”
他看了看手里的银票觉得自己要是不编个好故事都对不起这些银票了。
所以他很客气的笑着说道:“跟我打听王府里的人谁去了北疆燕山那边你算是找对人了没有比我更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