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无敌到了夏侯琢也就没那么大的担忧说实话如今这天下还能让夏侯琢无法不顾及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李叱。
至于他父亲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众人在信州过了一夜齐聚一堂。
这场面就显得有些不常见一百名边军将士一百多叛军坐在一起开怀畅饮。
如果不是因为李叱的缘故怕是这种事很难会出现。
第二天一早夏侯琢押送着八万多两银子就回归代州关留下三十名士兵守着衙门等待羽亲王的人到来。
李叱他们走的方向正好相反夏侯琢往东北他们往西南。
回去的时候队伍就显得威武了许多一百多名如此悍勇的骑士护送一连串五六辆大车看起来有那么一丢丢浩浩荡荡的意思。
李叱他们几个在一辆马车里倒也不算拥挤后边的三辆马车拉的是银子和其他物资再后边两辆车里一家是苑佳蓓三口一家是刘英媛三口。
他们才离开信州城不到半日羽亲王就带着队伍亲自赶了过来李叱能够想象的出来羽亲王得知夏侯琢已经走了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有多无奈也会有那么三分喜悦。
他的人接管信州又得一城还能得到查抄的银子那笔银子比夏侯琢和李叱拿的可能都要还多些。
李叱这样做也算是不得已如果不留下这笔银子羽亲王回到冀州之后李叱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留下了羽亲王就不会计较他们拿了多少。
有些时候舍弃一些是
为了能得到一些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太满的话就会出问题最合适的是半得意。
这一趟超出了李叱他们离开之前的预料出冀州城送庄无敌的时候他们没有想到过会在燕山里搞事情也没有想到过会去代州关抵抗黑武人。
更没有想到过会在信州除掉那些恶霸会救了苑佳蓓一家和刘英媛一家。
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好了的又似乎都是巧合。
这一趟走下来可能只有两个觉得是纯粹的游山玩水一个是狗子一个是神雕。
余九龄看了看众人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李叱看向余九龄问道:“你是在想什么?这突然冒出来的笑声略显奸诈。”
余九龄笑道:“你们还记得咱们当初离开冀州是做什么吗?”
他不等别人回答自己笑着说道:“咱们离开冀州是为了送庄大哥回家啊可是转了一大圈没送走。”
庄无敌:“我现在把你送走。”
余九龄往后躲了躲:“君子动口不动手。”
庄无敌:“我不是君子。”
余九龄道:“别瞎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我都不答应你就是君子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比你更君子你不能这么说你自己我会生气的。”
庄无敌:“啐!”
庄无敌抹了抹脸道:“你看这多君子”
从信州到冀州路途不算很近好在大家也不急着赶回去路上虽然萧条却也安逸一路当是放松了最起码比在燕山营和代州关要轻松的多。
走了十来天之后回到冀州这次回来李叱发现了冀州城里的不一样。
去年他们也是在年前出去过回冀州的时候城外的荒凉残破和城内的歌舞升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这次回来发现在满街的披红挂彩之下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整个冀州城里都是灰色的哪怕挂满了红色那色彩也被染成了灰色。
人是灰色的屋瓦是灰色的天空是灰色的世界都是灰色的。
有羽亲王府的令牌带着队伍进城都不算什么难事可是接下来就要面对一个问题。
这么多人住在哪儿?
李叱一路上都在思考他是一个习惯了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做好预备的人。
“我们去买个大宅子吧。”
李叱看向师父他们说道:“能给我们这些兄弟一个明面上不可疑的身份地方还要足够大”
余九龄问:“你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
李叱点头:“有我们去把当初一己堂的地方买下来然后做点什么生意那地方一直都空着没出去毕竟死了那么多人生意人觉得晦气不敢买而且从去年开始城里做生意的人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都缺钱。”
李叱回头看了看那几辆大车后说道:“也得给刘英媛一家找个安身之所那地方正合适他们一家也都有些事情做。”
长眉道人问:“那咱们做什么生意?”
李叱沉默片刻忽然笑起来。
“做酒楼我来当大厨。”
长眉道人楞了一下然后说道:“还是现在就分钱散伙吧。”
燕先生余九龄庄无敌同时举起手道:“同意!”
神雕:“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