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意微浓,手中动作越发放纵。
朝臣皆道太子妃失责,阿禾是不是该与孤加把劲?堵这悠悠众口。
恍惚间,苏禾衣衫已落下肩头,绯红着脸颊,模样甚是撩人……
内殿中炉火暖堂,半掩的殿门露些寒风,却抵不住殿中热意,几案上的红提越发红润起来。
那端着汤药而来的宫女岚儿,轻轻推开殿门,惊见这幕香艳,太子不知是何时来的,怀里抱的娇人身子半掩,她因晃动而呜呜地啜泣。
一记如刀般的冷眼将至,岚儿慌忙关门撤离下去,端着汤药的手还在颤抖,脸红耳赤起来,不过匆匆一瞥,太子妃…好生媚人…
前几天刘公公刚被仗罚,今日撞见这…她逃不过一顿板子了。
这突然而来的惊扰,苏禾轻颤身子,羞得满身通红,哭得凶了,她又羞又恼,一口啃在太子的肩膀上。
明明她是来要新年赏礼的,怎么被欺负上了,还被宫女撞见。
“我…我要迎新钱。”
段鹤安低哑应她:“好。”
“呜呜……”
……
到了除夕年宴那日,苏禾一早便被太子抱起了床,身子无力便由着太子给她穿衣裳,颈上还有昨夜落着红点子。
苏禾是如愿以偿穿上新衣裳,还有赏钱,钱币上刻有新年大吉的四字,图个吉利。
不过她觉得她亏大发了!太子一连几夜没放过她,似乎深知她身子,直教苏禾酥麻无力,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下意识依他。
也让苏禾白日里腰酸得紧,太子便含着笑给她揉揉。
除夕年夜宴,来得只是皇室内阁之人,不过大沧后宫冷清,没什么妃嫔,为了图热闹喜庆,一些府上较冷清的臣子也会叫来凑人头。
苏禾转醒一事虽传开,段鹤安本想着她双腿还未灵活,让她留在东宫。
可苏禾却不愿,让她一人在东宫里多孤单,年夜宴自然也是想去的,在东宫里待了这么久,难得出来透透气,更想去见见生人。
见此,段鹤安也就依了她。
用着早膳,苏禾眉头略紧,以前的事她都忘却了,宫廷的繁文缛节她摸不透,小心翼翼问了太子不少。
段鹤安则轻轻一笑,道声:“今日除夕,讲究的是团圆,不必拘礼。”
苏禾便颌了首。
到午后,二人才乘着辇去重华宫。
苏禾近来本是可以试着走几步的,可夜里被太子折腾得多了,只好是被他搀扶着入殿的,只差没抱着了。
段宸见二人走来,面容沉下来,以前就算苏禾与太子已为夫妇,但也从未亲近,一场失忆,把什么都变了。
苏禾刚在侧座坐下,就几道目光投来,让她不自在,一眼便寻到那日的文轩王段宸。
侧过首来与他对视,苏禾念起那日文轩王的话,心中仍是存着疑问,以前的她到底是怎样的……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遮住了苏禾的杏眼,她回首一看,正是段鹤安,他些许蹙眉,柔着声线抱怨道:“看他做甚?看孤。”
苏禾眨巴了下眼,将太子的手扒下来,不看就看了嘛。
不远处的段宸也将目光收回,端酒饮下,苦涩万分,捏着酒杯的指尖泛白。
由于是年夜宴,气氛十分融洽,少了平日里的严谨,除夕年夜饭,自然其乐融融些。
皇上虽是个冷面,但景皇后很亲和,身着凤袍,雍容华贵,容色绝美,太子的五官与皇后相似得多一些。
景皇后慰问几句苏禾的身体,也知晓她失忆之事,多有关心,还问了之前送去的补药用着苏禾。
直教苏禾连连点头。
在此之前,她以为能独宠后宫,母仪天下的女人定是极为威严,从未想过景皇后如此亲和。
景皇后是武将世家出身,身形较高,看到此,苏禾下意识瞥眼太子殿下,也难为太子长成这个大家伙,亏他有一张这样温润尔雅的脸。
除了太子,大沧皇朝还有两位皇子,翎王段鹤之已成年,锦王段鹤予尚过十岁,一上来便道礼拜年。
段鹤予上来就抱住苏禾蹭,稚嫩道:“能看到皇嫂安康太好了,可皇兄始终不让我去见你。”
苏禾还在发怔,话没说上两句。
太子便将段鹤予拉开,面带微笑给了压祟钱,将人驱走。
段鹤予还有些不甘,还哼哼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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