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神色凝重:“我有在每一面墙的墙角做记号方便辨认,刚刚一看,记号没了。”
刚进来时周清的确蹲在墙角做了些什么,池尔当时注意到了:“被他们弄掉了?”
周清摇头:“应该不是,他们没有接触那个地方。”
池尔也觉得奇怪,这儿就他们几个:“你把记号做在什么位置?”
“这个位置。”
反复把墙上图画印在脑袋里的池尔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
西面墙上最下方的花朵特别大,根茎尤其突出,池尔看的时候瞄了好几眼,可这会,粗大的根茎居然有一截消失了。
一齐消失的,还有周清在墙角做的记号。
没人碰过的墓室,记号和墙上图画会自己消失?
有什么盘旋在池尔脑袋上来来回回,池尔有些混乱,蹲下揉太阳穴。
这时,宋燕又走了过来。
开口,依然是那种令人皱眉的语气:“你们找到线索了么?”
池尔和周清都没吱声。
宋燕显然看不懂别人对她的不耐:“你们最好……”
池尔忽然从地上爬起身,飞快走到周清身边,而他原本蹲着的地方,也就是墓室中间空地上,竟然有个东西,缓慢升了起来。
宋燕闪避慢了些,差点被那东西顶到鞋底,忙后退。
几人神情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震惊了。
最后升上地面的,居然是一个大的石棺,非常大,他们四个躺进去还有空。
池尔低声对周清说:“你做的记号消失,是因为整个地面缓慢上升,把你的记号挡住了。”
幅度非常非常小,平稳的上升,不容易感觉到。
更加惊异的事情发生了,石棺停止上升后,四面墙忽然同时朝旁移去,剧烈的呛人霉味呼啦窜过来,几乎要把人熏倒在地。
四面墙移开后,露出后面漆黑的不明世界,神秘诡异的吸引着每个人。
东南西北四面墙,东南西北四面墙,也许真的有所关联。
四个人盯着墙后漆黑一片沉默着。
苏木对宋燕说了几句话,随后,宋燕木然的朝石棺边走,周清和池尔都皱眉,这是干什么?
奇怪的是,随着宋燕朝石棺走动,四面墙又缓缓移回原位,将通道给挡在了后面。
宋燕转头,没什么起伏声调听起来冰冷:“可以了么?”
苏木点头,宋燕又往回走,墙体再次缓缓开启。
合着这个石棺是个类似于开关的象征,可能他们中的谁误碰了什么,石棺开启,而超过某种重量的物体从中间朝四边走动形成的压力,则可以控制墙体开关。
池尔和周清分别尝试,走近石棺,墙面关闭;走到周边,墙面开启。
苏木笑着走到二人跟前:“这里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既然有通道,一起进去吧。”
池尔也是这么考虑,不过:“分开行动比较好。”
苏木没有走开的意思:“为什么?人多力量大。”
这个人装傻充愣呢,池尔不相信他不懂自己的意思,不妨说的更加清晰些:“我们不信任你们,你们也一样,没有合作的必要,累赘。”
苏木脸皮大力抖了两下,精致的眉目硬是挤着笑:“之前的事是我妻子不好,可是这么危险的地方……”
“有危险让你妻子上,被埋汰了让你妻子背。”
池尔不想多说了,纯属浪费时间:“最好不要再靠近石棺,免得墙合拢出不来。”
周清看都不看这俩人,跟在池尔身后,小心翼翼,一步一观察的朝北面通道走去。
宋燕站在离丈夫很远的地方:“进去么?”
苏木看了看通道里面一闪一闪的光线,又瞧了瞧石棺,也转身朝里面走去。
宋燕嘴角微微动,眼神也跟着闪了闪,跟进。
通道挺长,走了好几分钟,眼前才渐渐开阔,霉味似乎没那么浓厚,当然,也许是待久了鼻子已经习惯。
池尔走在前面,心里直嘀咕,是不是自己紧张太过紧张,以至于产生了幻觉甚至开始幻听呢,他为什么会听到音乐声。
而且是那种很欢快的音乐,满满的节奏,催促听到的人一起舞动。
眼前豁然开朗,被亮光刺激的遮了一下眼睛,那种音乐声越发清晰,池尔感到五脏六腑乃至全身的肌肉都在蠢蠢欲动。
他想跳舞,想欢乐的跳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