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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1 / 2)


幸好场地较小,众人怕伤及同伴,都不敢贸然使用法术。你出一拳我出一拳,这一来一往,倒成了普通人打架的方式,伤害反而大大减小。

原本落在队伍最后面的王信又赶了上来。

他并没有加入混战,只是停留在人群的外面。

温倾注意到王信居然勾起了嘴角。

“……”

“这是反派要搞事情前的标志性动作啊。”温倾微微皱起了眉,在心中加强了警惕。

他在脑海中问白泽,“主线剧情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白泽也有些急躁,“应该快了。”

就当季子钲被两人同时夹击之时,果然,王信高高举起了他手中的符诀。

一条粗壮的藤蔓迅速从季子钲身后破土而出,沿着地面极速蜿蜒而上,同时,破碎的土壤被藤蔓翻卷带起,地面上藤蔓爬过的地方被刮出了深深的痕迹。

藤蔓离季子钲越来越近,随后,它突然间腾空而起,藤蔓携带的露珠在朝阳的映射下闪闪发光,像一条淬毒的蛇露出了獠牙。

它腾空而起,朝着少年扑去。藤蔓速度极快,粗壮的枝干摩擦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就在季子钲躲避那二人的攻击无暇顾及其它之时,藤蔓看准时机,迅速冲上前去,离季子钲不过分毫,直指他的脑袋!

而季子钲正与那两人纠缠,根本无法同时避开三者的攻击,躲闪开藤蔓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签订契约。”他叹道。

“以心魔起誓?”

“以心魔起誓。”

少年的眸子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眼底就像又一个不断转动着的漩涡,吞噬着一切光亮。

像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吞噬终于停止了。

可事实上,藤蔓仍在空中,翻滚着朝季子钲冲来,攻击他的二人,仍举着拳头面露狰狞——

“剧情突然结束了!”白泽大声吼道。

“锃——”

两个尖锐物品相撞发出巨大的尖锐响声。

季子钲避开了那二人的攻击,又迅速反身将其击倒在地。他转过身去,一把桃木剑悬浮在他的背后,剑似乎为他抵挡住了藤蔓的致命一击。

没有留给他喘息的机会,攻击接踵而至,季子钲迅速拿起空中的桃木剑,可能是因为有了剑,少年的战斗力瞬间加强,战况因此出现了转机。

桃木剑当然是温倾的。

温倾早就做好了准备,才能及时救下他。但温倾并没有用能表明自己身份的“无常”,而是用了除入清峰外昆仑弟子人手一把的标配桃木剑。

至于你问为什么——

根据白泽的说法,季子钲应该已经算初步黑化了,要再被他发现温倾躲在树背后那么半天,一直旁观看戏,在他之前出现了那么多危急时刻都没有出手相助。

“再说了,他也叫我一声师兄,被他发现我一直躲在树后,被认为同门之间如此冷淡,导致他进一步黑化——”

“还是不要被发现得好。”温倾心中默默叹息。

待温倾再次想起往那个方向看时,季子钲正好把王信放倒在地。

随后,少年冰冷的眸子随意一扫,就看向了一棵树,而温倾正好躲在那颗树的后面。

温倾内心,“……”

更糟糕地是,季子钲手持桃木剑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温倾只好站了出来。

少年来到温倾面前,双手捧剑归还,是那一贯冷清的语调,“多谢师兄出手相救。”

温倾现在就像一个犯了错被当场抓住的孩子,看见季子钲仍保持着那副姿势,虽然表面一如平常,但内心却紧张了起来。

可能是温倾做贼心虚的错觉,他总觉得现场的氛围有些奇怪。

温倾试图打破这个氛围,他想了想,把以前的语气稍微放柔和了一些,关心道,“这些人找过你几次?”

季子钲表情变得晦明不定,反问道,“师兄为何认为这群人之前找过我?”

“树林中事先设好的陷阱。”温倾自信推断道。

突然,季子钲眼中的寒意更深了,温倾内心暗叫不好。

少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原来师兄那时候就在了。”

他说得不悲不喜,温倾居然没有从中听出任何情绪,甚至内心的愧疚也想随着少年的语气而消散,那语气仿佛就在说温倾袖手旁观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这世间本就没有善意,难道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吗?

温倾内心凉了一大截。

他猜想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遗书格式和墓志铭了。

“我来,我见,我挂——”

白泽也在一旁着急,“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说要洗白吗,赶紧想办法,赶紧洗啊!”

过了一会,温倾开口道,“我试试。”

白泽一听温倾的语气居然毫无波澜,认为他想到了办法,呼出了一口气,揪着的心才略微放下。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温倾的声音,温倾一开口便呵斥季子钲,“你可知错?”

哦,呵斥——

“!”

“呵斥?”

白泽一愣

他不是要给自己洗白吗,居然还呵斥季子钲?!

白泽觉得自己的大脑就要死机了,脑袋里只剩下温倾呵斥季子钲的声音——

你可知错

可知错

……

那段声音来来回回地滚动播放,像是在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该命不久矣。

白泽内心奔腾起万千草泥马。

“洗白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还是帮温倾准备一下他写遗书的纸和笔吧。”白泽有些恍惚。

它注意到季子钲同样一愣,随后,万年冰山的少年脸上居然出现了表情。

很明显,那是迷茫的表情。

“子钲……不知。”

可随后

“我是谁?”温倾接着问。

“温师兄。”少年回答道。

“你又是谁?”

“季子钲。”

温倾顿了顿,纠正少年道,“你是入清峰四弟子。”

听完,白泽觉得温倾真的无药可救了

它觉得刚刚从自己面前跑过去的草泥马调转了方向,再次欢快地朝自己奔腾而来。

“……”

而此时,季子钲仍双手举着桃木剑站在温倾的眼前。

温倾只是又一次地重复,“你可知错?”

“嗷~”白泽绝望地闭上了眼。

少年这一次没有开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后,他看着向了温倾。

“请师兄指点。”

此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两只鸟儿,鸟儿扑腾着翅膀在二人面前嬉戏,随后又停在了不远的树上,树林中传来了一个冷清的声音。

“身为入清峰弟子,却被他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你可知错?”

温倾话音未落,季子钲就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他说道。

“子钲知错。”

温倾接着呵斥,“身为入清峰弟子,却未把自己当作入清峰中的一员,你可知错?”

季子钲冷冷地看着他。

呵斥声却没有停止,“在明知敌众我寡,却没有想过让入清峰上任何一人的帮忙。”

“在遭遇他人挑衅,却没让入清峰上一人得知,自己无法摆平时死死硬撑。”

季子钲冷笑渐渐凝结了,他猛地抬头,神情满是诧异。

“在树林中事先设好的陷阱,将自己的师长抛掷脑后。”温倾道,“我原本倒想看看,是一个怎样狂傲的人才会以一人之力越级对抗。”

“没想到一路看下来,只看到了一个漠视师门,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之人。”

“若最后一刻我没有出手,你大概已经死了”

温倾厉声道,“脚下就是入清峰的土壤,却没把自己当作入清峰的一员,无视同门师长,漠视同门之谊——”

“入清峰四弟子季子钲”

“你可知错?”

季子钲如同突然被雷击了一般,呆滞在原地,随后紧紧盯住温倾,惊异全都表现在了脸上,他等了许久,似乎是期待着温倾再说一些其它责备他的话,却又深怕温倾又说出一些其它的话。

一时间,四目相对,空气安静了下来。

是少年诚恳的声音,眼底有某些东西在渐渐瓦解,“我知错。”

温倾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少年双手捧着的桃木剑,说道,“此剑师父当年赐予我,如今我把它送给你,望你谨记今天的教训。”

说完,便转身离去。

而少年手持桃木剑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那个白色的背影模糊成一团,最后凝成一个白点,消失在树林的那头。

这世间的……善意?

离开之时,温倾为了烘托氛围,展示自己的良好形象,他挺直了腰板,尽量让自己显得气质非凡。

走出去许久,到了一个四周没人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活动活动了两条有些僵硬的胳膊。

他忍不住问白泽,“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白泽还沉浸在上一秒温倾的脸还是草泥马,下一秒草泥马的脸就变成了救世主的震惊当中,许久才缓过神来,喃喃道,“以你这种资质,我、我以后可以安心当腿部挂件了啊。”

树林中发生那件事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季子钲不再那样冷淡了,而温倾会不时出来指点一下对方的剑法,又或者带着他来到修炼室,指引他用灵气疏通经脉。

在修炼室中,温倾带着季子钲盘腿坐下,他一字一句地教导对方引灵气入体,用意识控制着灵气走遍全身,疏通经脉。

“取坎填离,水火既济。”他平淡的声音一层一层地回荡在修炼室中,慢悠悠地传入两人的耳朵里。

可能是两个人都闭着眼,温倾并没有注意到季子钲眼底那团尖锐的东西在慢慢融化。

一天夜晚,温倾躺在自己床上感叹,“既然师弟林叶安面瘫是有原因的话——”

随后,他扭头看向了隔壁仍亮着灯的房间,“那季子钲的面瘫会不会也有原因呢?”

白泽受不了温倾一副关爱孤僻儿童从我做起的表情,出声反驳道,“别想了,季子钲那家伙的面瘫绝对是天生的,你看看如今流行的小说中,十个男主八个面瘫,他的面瘫绝对是天生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内门大选的日子又进一步,温倾的修为精进了一层,目前季子钲的天赋虽然没有温倾的高,但在温倾的指引之下他也很快达到了练气大圆满,离筑基只是一步之遥,而此后,季子钲专心练起了剑法。

这段时间,温倾推开修炼室的门都能看到远处一个练剑的身影,即使挥汗如雨,那个身影的动作都不曾有一刻的停歇,眼神坚毅。

温倾注意到了一点,季子钲刚进入清峰那天,师父给他准备的衣物已经变短了一截,少年的脚踝明显露在了外面。

“应该换套衣服了。”他喃喃。

一天,温倾又遇到了林叶安。

林叶安自从那件事后便放飞了自我,暴露了本性,隔着老远就挥手和温倾极其热情地打招呼。

“温师兄好。”

小师妹方晴还因为林叶安的转变特定来找过温倾,想让温倾帮忙看看林叶安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在得知自己的二师兄本来就这样后,方晴后来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温倾看到林叶安,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从灌木从中冒起的那股细烟。

林叶安刚走过来,就听见温倾问了一句,“你现在修为是多少?”

“……练气大圆满。”

“师兄你问这个干什么?”

“马上就筑基了,那天烤东西吃,不是又要花很长时间来精进修为吗?”温倾问。

“话虽如此——”林叶安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但它好吃呀。”

他接着说,“辟谷丹虽然能充饥,但没有味道,连续吃上半年会要我的命的。”

“不是有人卖有灵气的灵兽吗?”温倾又问,“怎么不吃那个?”

林叶安随机露出一副师兄你不懂人间疾苦的样子,惋惜道,“那个特别贵,我的月响一个月吃不了几次。”

温倾若有所思。

“辟谷丹真的很难吃?”原主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不算特别难吃,但正常人连续吃一定会受不了。”

于是,温倾思索了一会,暗中下了一个决定。

很快到了夜晚,山顶上微微刮起了风,天气渐渐转凉。一轮新月挂在空中,皎洁而明亮。

季子钲像往常一样还在练剑。

过了一会,他收剑打算休息时,一个平时负责打理入清峰事务的仙童出现在了季子钲的面前,仙童将一个储蓄袋交给了他,并说道,“是温仙人让弟子交给仙人的。”

仙童说完他就走了,季子钲从储蓄袋中拿出了一只....烤鸡。

烤鸡是新买的,还冒着热气,上面有一层油纸保护着,纸被微微浸透,一打开包裹着的油纸,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季子钲提着储蓄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院外静静地站了一会,最终决定去找了温倾。

他敲了敲门,温倾此时刚把一叠符诀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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