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母亲当时和于先生的感情也很好吧？”楚双霜问。
不然怎么过了那么多年了，于莫还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对杨氏的关心。
而且现在想想，为什么于莫那么巧就与楚文仲结识，并且悄悄接进侯府中了？
恐怕也是于莫自己想进来。
听到楚双霜的问题，杨氏明显身形一顿，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一时没有回应楚双霜的话。
“娘，您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听了一半的故事是最折磨人的，楚双霜连忙举手保证。
其实楚双霜也能想到一些，正值好时光的少男少女日日在一处，会产生点什么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这话还是要从杨氏口中听到才能属实。
杨氏似是被楚双霜磨的没办法了，终于叹了一口气，说：“说都说了，索性我就全都说完了吧！”
楚双霜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安静地坐在旁边等着杨氏继续说。
“当时、当时确实我与他……有些情愫……”杨氏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不过我与他可没有做越距半分之事！”杨氏严肃地向楚双霜强调。
“女儿明白，母亲如此知礼之人，怎么可能做失礼之事呢。”楚双霜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杨氏松了一口气继续说：“但他天性喜好自由，从小跟在邺木先生身边性子更是不羁，是没有耐心去做哪个高门大户的女婿的。”
“更重要的是，他和邺木先生都是从北境来的。虽说修行之人何处都为家，但以彼时南北的关系，他们的存在只会招致猜忌和危险。”杨氏越说表情越凝重。
楚双霜心中一动，问杨氏：“娘，您之前听到那些人是太监的时候那么慌张，是不是……”
“嘘！慎言！”杨氏谨慎地伸手制止了楚双霜接下来的话。
看杨氏的反应那么激烈，楚双霜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也陷入了沉思。
“有一天在街上看到了有官兵在搜查从北境来的人，当天夜里邺木先生和……他，就不告而别了。”杨氏的语气里透着凄凉。
虽然先前杨氏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似乎也放下了于莫，可当时的杨氏心中恐怕对于莫还是存有一丝幻想的。
只是于莫最后的离开，彻底让杨氏的幻想破灭了。
杨氏看向了楚双霜，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不怪他，反而庆幸他的果断。其实我心里也很清楚，我们俩是不同世界的人，如果没有他的不告而别，恐怕我还会继续欺骗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