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
天气晴
我忽然发现,孔论这家伙对我的内裤真的有一种谜一般的执着。
一开始的时候他明明是建议我出门的时候最好穿上内裤,可是自从上次发生了商场那件事之后,就变成了强制性要求我出门必须穿内裤。
这家伙怕我骗他,在出门之前竟然还要让我脱了裤子检查。
这种行为难道不是更像变态吗?
出门穿内裤也就罢了,我可以当做是入乡随俗。
可他居然想让我在家也穿上内裤!
家里平时只有我和他,充其量再加上两个手机,用得着这么正式吗?
“这不是正不正式的问题,而是尊重与否。”他这样对我说道。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来的这番鬼扯的逻辑。
我们认识上千年了,以前没有内裤的时候相处也挺融洽。
如果说不穿内裤就是不尊重,难道我以前从来都没尊重过他?
我越想越气,干脆把内裤脱下来丢在了一旁。
“你怎么又把内裤脱下来了?”孔论问道。
我看向别处,假装没有听见。
“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适应穿内裤的感觉了。”他道。
这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可能会适应?
尤其是天热出门的时候,内裤总是湿乎乎的,穿在身上难受极了。
“我要去洗澡了。”我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要我洗澡也穿着内裤?”
孔论有点脸红,我也不知道他是被我气的,还是又要骂我“不知羞”。
隔了半晌,他将目光转向别处,小声道:“洗澡的时候可以不穿内裤,但洗完澡之后一定要记得穿。”
他要我穿我就一定要穿吗?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我洗完澡之后干脆什么都不穿,就这样大刺刺地走了出来。
“啊!”孔论看到我之后惊叫了一声,“你怎么不穿衣服?”
“忘拿了。”我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
孔论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我怔了半晌,红着脸说道:“不成体统。”
“怕什么,反正家里有没有别人。”我笑道,“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君何为入我裤中?”
孔论白了我一眼,伸手把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大白天的拉窗帘干什么?”我问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样赤身裸体地走来走去,我都替你觉得害臊。”孔论笑道。
他似乎很瞧不惯我这副样子,目光一直躲躲闪闪的,就是不肯正眼看我。
我只是在自己家里不穿衣服,又没有当众裸|奔,他有必要嫌弃成这样吗?!
“你赶紧从帘子里出来,是我没穿衣服,又不是你没穿衣服,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不热吗?”我道。
这家伙表面上说是去拉窗帘,可是拉着拉着,就把自己裹在里面了。
“非礼勿视。”他道,“你先去把衣服穿好……最起码把内裤穿上!”
PS:虽然我最后穿上了衣服,但这绝不是屈服!我一定要保卫自己在家不穿内裤的权利!
6月20日
天气阴
今天孔论带回来了一种装在瓶子里的谜之黑色液体。
尽管他一再保证这东西很好喝,可我却怎么看都觉得这玩意难以下咽。
颜色奇怪也就罢了,毕竟不少草药熬出来的汁液都是黑色的。
可是在液体上面居然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
这个跟清洁剂产生的泡沫有什么两样?
“害了你我也没有好处不是吗?”孔论笑道,“你不要这么胆小,尝一口试试嘛。”
“真的能喝?”我又问了一遍。
我已经不奢求这东西好喝了,只要是能喝的东西就行。
“应该能喝。”孔论道,“我看到过好几次了,孩子放学之后在小卖部买这种东西喝。”
顿了顿,他又道:“据说喝了会让人身心愉悦。”
说实话,我听了他的形容之后心里更没有底了。
身心愉悦是个好词,可用在这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你喝过吗?”我问道。
孔论摇了摇头。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怕死就直说!有必要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吗?
不过话说回来,我对这个黑色的液体还真的有点好奇。
这里面似乎有“滋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