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问了若竹师兄,若竹嘴角微微抽搐,道出了真正的理由:“飞纱虽用途甚多,但因过度开发,材料又廉价,本身并不抗用,极易损坏,只是初期凑合来用的低级法器,若你们进入秘境之后,能立即找到合用相似的法器,最好将它快点替换下来。”
“至于男弟子为何不能用...他们其中有些人生性好斗,又好玩耍,若法器早早损毁,于自身不利,而这短短几天,又不足以使他们同时熟练操控两种法器,所以当然是轻云剑更为合适他们。”
“还有一点、”若竹握拳咳咳两声,看向可怜巴巴的男弟子们,目光里有些一言难尽的嫌弃:“你们若是真的想用飞纱,也可以,但用之前且先照照镜子,看看到底适不适合你们,别到了外面,在各家宗派弟子面前给蓝竹峰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一众男弟子想了想他们披上七彩飞纱的场面,突然诡异的沉默了。
离去正一道法会还有五六天的时间里,蓝竹峰上上下下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
弟子们都要出远门,在吃饭这一方面颇有默契,无论是谁都打着自给自足的主意,抓紧这几天做了一堆吃的,再扔进储物空间里囤积,还有人借用凝月诀里的日华,晒了一箩筐的腊肉腊肠,到处串门,给大家挨个分了一些。
几位师兄看见这一幕都惊呆了,差点没分清这群人是去参加那高大上的真一道法会,还是根本就是出去踏青的。
胡妙嫣也觉得周围的气氛十分欢快,甚至连沈江远都有些融入了这种氛围里,他最近有事没事就带着两只兔子出去散步,还特意种了灵草,萝卜花菜之类这些兔子爱吃的蔬果。
每天喂喂兔子再练练字,他看起来生活的极为闲适。
胡妙嫣自己也顿觉轻松,不用再和他时不时的纠缠,悠悠哉哉一个人,简直是压力骤减。
但就是有一点不好,沈江远要喂养兔子,哪儿也不去,却非得要在她的院子里种菜种草。借口还很正当,美名其曰这里的土质最好,最肥沃,适合灵草生长。
胡妙嫣要拒绝,他就站在院子口,带着两只兔子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而她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般,明明自己什么错也没有,但只要看见兔子从沈江远身后冒出一双黑豆眼,乖乖怯怯的对她眨巴眨巴,心里就莫名涌上来一些诡异的愧疚之感。
内心被奇奇怪怪的愧疚给谴责,胡妙嫣僵持了一会,明知道他是在找借口,但仍然败下了阵来。
虽然允许他时常进院子了,但她仍然是闭关状态,出来的次数极少,一方面是为了练习操控法器,一方面则是为了画符,这样充实的日子过的极快,没有多久,就到了真正出发的日子。
蓝竹峰的弟子们浩浩荡荡出了山门,与其他峰的弟子相汇之际,才猛然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怎么,怎么别的峰的弟子就寥寥几个人,而他们峰出来了这么多人?!!
其他峰的几个弟子也与他们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然后其中一人脸色发黑,说话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还讽刺了他们一番:“你们一群乡巴佬是出来踏青的?”
“哈哈哈不是呀,我们要去正一道法会,还要参加秘境。”一个实诚又傻白甜的蓝竹峰弟子挠挠头,害羞的道出了实情。
“这么多人?!”本来还有些怀疑,不明情况的外峰弟子,听到这句话是真的怒了。
一小撮人又是嫉妒,又是气愤,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们这边看,就差把蓝竹峰弟子们的身上都盯出几个窟窿来了。
带领弟子们一起下山踏...不历练的若竹大师兄不由得微微翘起嘴角,以一种极为大度的姿态,一句话也不多解释,任由他们光明正大的嫉妒。
蓝竹峰的弟子却有些不明白了,都纷纷凑过来问若竹大师兄:“怎么我们峰有这么多名额呀?居然连仰月峰都不及我们峰来的人多。”
仰月峰那边,除了峰主的亲传弟子何慕容与他的剑侍,只有寥寥几个弟子,看着也很眼熟,都是大典上坐在前排的几位,不用多猜,他们显然是实力出众,才被选拔过来参加道法会的。
其他两峰也是如此,甚至比仰月峰的人数少了一半,除了两位亲传弟子,其他人加起来甚至不超过一手之数。
若竹神秘的微笑,对他们缓缓道:“因为师父面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