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记载二十五阿哥是二月才出生的,但是那时陈绣茗也仅仅是个低位份的妃嫔,如今她已经是贵妃了,二十五阿哥会是什么结局她真的不知道。
在等着太医来的时候,陈绣茗的手心都出了不少的汗,一只手轻轻的揉着肚子。
现在是多事儿的时候,太后的病情也不见好转,后宫中也是不能出事儿让康熙分心。
这段时间,陈绣茗进那满是荷花的池子的时间也少了不少,之前太后未病重之时她还每日就被金龙带进去,如今这段时间里是一次都没进去过。
也因此,陈绣茗的身子越发的弱了。
这段时间金龙每夜都守在陈绣茗身边,之时却再也无法带陈绣茗进去,就像是被阻止了一般,或者,是被排斥了一样。
金龙最近很是烦躁,陈绣茗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只以为是太后病重的原因,才让金龙总是急躁不安。
最近只要夜间金龙便会试图进入陈绣茗的身体里,却是进不去,金龙只得频繁的进康熙的身体里,在与陈绣茗接触,以此养护陈绣茗的身子。
之时此种方法收效甚微,也亏得之前金龙进了那空间便会进康熙的体内,让康熙的身子康健不少,如今不至于被金龙的动作弄得拖垮了身子。
即使如此,康熙最近状态也不好,金龙也没再继续这样为陈绣茗养身子了。
“娘娘,太医来了。”李约引着太医进了屋子,这太医也不是别人,正是周太医。
“周太医?”陈绣茗也很是惊讶,她吩咐的不必特意去叫周太医,怎么来的还是他呢。
“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臣是皇上安排给娘娘养胎的,今日只得臣来,其余人等不能插手,至多辅佐臣。”
周太医这话的意思便是,只要陈绣茗去召太医,周太医便是会来的。
“既是如此,周太医便来诊诊脉罢。”陈绣茗揉了揉太阳穴道。
“是。”周太医小心的按上陈绣茗的手腕,仔仔细细的感觉着指尖下脉搏的动向。
周太医久久下不了定论,余下伺候的苏嬷嬷和李约二人呼吸都是轻了些许,陈绣茗看周太医越发不妙的脸色,也知这次怕是真的出问题了……
周太医放下手许久都未说话,陈绣茗叹了口气道“周太医,本宫的身子有什么事,说了便是。”
“娘娘这些日子虽是吃着安胎药,但是……太过劳累,如今已有了动胎的迹象。”周太医终是闭上眼睛说了出来。
“娘娘这一胎才不足七个月,怕是有些凶险。”
周太医还有些话没说出来,陈绣茗这身子是被耗得差不离了,如今这胎怀的本就凶险。这段时间陈绣茗没好好儿养着,胎儿自是受了损,胎儿大上两个月还好,至多就是早产罢了……如今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保住孩子……”陈绣茗闭上眼睛,徐徐道“最起码保住过了这春节罢,年前出事儿总归不好,太后也在病中呢,沾了血气不好……”
“是,臣这就去开方子。”这听懂了陈绣茗的话,还不如听不懂呢。
“周太医……有些话你说得,有些话你却是如何也说不得,本宫想着你应是明白的,却怕你有时候会忘了……”
她这话,既是说与周太医听的,又是说与苏嬷嬷和李约听的。她一直知道苏嬷嬷和李约是康熙安排的人,她可以任由他们说与康熙听她的事,却不能任由他们去说此事。
周太医被送了出去,陈绣茗抚摸着肚子独独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已是明月高悬的漆黑天空,苦苦的笑了。
能保住,不能保住都是命罢,就看命到底如何了呀。额娘不是不想保住你,只是额娘也没办法呀,孩子……
之前的药陈绣茗喝的干脆,此次的药却是喝的有些犹豫了。
褐色的药汁儿还冒着热气儿,熏得眼睛都有些疼了呢,热气儿熏得泪都出来了呢……
康熙这些日子也是不轻松,处理政事,又是要去太后那里。
康熙日日看着太后逐渐消瘦,听着太医那无力的话,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最近做的梦倒是越发的多了,康熙总觉得这梦是很重要的事儿,他每次醒来之时就想着夜间梦着的事,却是次次都想不起来。
其实康熙所梦见的,不过是很简单东西罢了。
简单的,关于一个人的梦罢了……
还是那漆黑一片的空间,不过此时出现了一幅画卷,画卷中是陈绣茗穿着水绿的旗装坐在椅子上的模样。
康熙记得这画,这是在八月时,康熙亲手为陈绣茗所画的。那日陈绣茗在水边儿坐着,因怀孕嗜睡便歪在椅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