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叶枫阳一句“愿闻其详”,褚云墨才又开口,“规矩即是于守擂人有利,那守擂的人便拿出一件东西作为擂注,攻擂之人同样需得拿出东西才能有这资格挑战擂主,攻擂的人输则东西归擂主,赢则成为擂主,若是被人挑战三次依旧胜之,那擂台之上所有东西皆归擂主,同时擂主可选择继续或是下擂。”
规矩说完,得了众人同意,褚云墨随手摘下腰间玉佩,道:“此物乃本王随身之物,谁人得之本王都可允他一件事。”见底下吸气声四起,褚云墨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此事需不违背道义,且要本王能做到的,不然,若让本王摘了晚间的月亮给你,那本王可就无能无力了。”
一玩笑话顿时把场面的气氛提到最高,因着有别国皇室在场的谨言慎行之感也消失了不少,众人还未高兴完,又听一旁的叶枫阳朗声笑道:“既然三皇子都开口了,那在下也不能吝啬了,想来想去,在下也就只有这一身学识了,这样吧,此番守擂次数最多的人,在下便收他为徒如何?”
台下鸦雀无声,苏小宝左看看右看看,见旁边众人眼睛发亮如同见了饥饿已久的豺狼见了新鲜的血肉一般,忙问脑海里的苏家宝为何会这样。
苏家宝把叶家的情况一说,又言:“叶家子弟很少收徒,若收了那便是满身学识倾囊相授,想想,好像叶家除了叶随然老先生收了一个徒弟,其余叶家子弟就无人收徒了。”
“叶老先生收了谁?”苏小宝好奇的问。
“方庭之。”苏家宝回想他哥和他说的,肯定的补充道:“当朝的大理寺卿。”
此刻苏小宝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立马就明白身旁这些人为何那般神情了。
众人未回神来,褚云墨便先说了一句:“不知此时褚某还可加入这擂台赛吗?”
“三皇子皇朝贵胄怎能屈尊降贵。”叶枫阳笑着回道。
底下众人见叶院长回绝才舒了一口气。
褚云国三皇子惊才绝艳,有传言说,褚云国三皇子褚云墨十二岁时心高气傲,将他自己的策论混进了那年的科考试卷中,被数十位科考官一同推举为那年的状元,后被发现,皇帝又笑又骂,偏是因着那惊艳的策论舍不得责罚他半分。
传言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三皇子褚云墨以十五岁之龄成了科考官,与一众年入花甲的老臣一同批阅试卷的事倒是真的。
擂台赛正式开始,叶枫阳言明无论台上台下,有才学之人都可挑战,此消息一出,消息立马传回了京兆城内,各家子弟,各个学子不及收拾东西,赶着马车就往清河边奔来。
叶枫阳踱步几许,忽想起书院池塘的一场景,然后缓缓把上联说出。
“七鸭浮河,数数数三双一只。”
三个数,第一个和第三个是动词读第三声,第二个是名次,读第四声。
台下众人自然知道此联的妙处,这联不简单但也不算太难,叶枫阳本也没有想出太过难的题。
有几人站起。
一人道:“尺蛇出洞,量量量九寸十分。”
又一人道:“八雁追风,看看看四双逐个。”
众人觉得对的都行,等着上首叶院长说话,却见叶枫阳淡淡摇头,言“不合。”
又见一人站起,身高臂长,英俊挺拔,朗声道:“尺鱼跃水,量量量九寸十分。”
此人这对子一出,与前面两人相比,立马见了高下,叶枫阳笑着点头,赞了一句妙也。
不用苏小宝发问,他旁边那人已经张嘴:“那是南平王府的公子,命为萧肃。”这人说完又皱起眉头疑惑道:“不过萧公子不是一向武力惊人,文识上不太精通吗?这对子一出,怎么看也是个文采不低之人啊。”
不但这人有这疑问,其余的人也是一脸的疑惑,与南平王府一向不合的镇北将军子弟贾凌率先出言:“萧肃,这对子是你想出来的吗?只怕是有人作弊了吧?”
萧肃在国院里也算名人了,一是因在武院独领风骚,甚至还能和武教官过上十几招而出名,二就是因在文院屡屡被文教员训斥而出名,可想而知,此番他这对子把多少人惊着了。
萧肃一脸冷意,本不想回答,又见上首的叶院长也在看着他,目露疑惑,便解释了一番:“此对是我弟弟宝芝对的,他因身体原因正在赶来的路上,侍卫先行把他的答案传来了。”说完,目光瞥向贾凌,沉声道:“这比赛可有说不能帮答?多嘴。”
“这这......你......”贾凌说不过,被一旁的苏灵泽拽袖子坐了下来。
苏小宝已经有些蒙了,这一下子镇北将军府的一下子又平南王府的,人太多他记不住了,索性也就不再问那宝芝是何人了。
因那叫萧宝芝的人还未到,只能萧肃站上了擂台,成了那第一任擂主。
当着众人的面,平南王府的侍卫飞身离去,显然是把消息传给那叫宝芝的人了。
众人见上首的叶院长都没催促,也都静下心等着萧宝芝的话传来。
“小宝,这擂台赛你也要上。”苏家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的苏小宝把嘴里的茶一口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