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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赔四十二天(2 / 2)


--戈戈,你离开的791天,我很想你。”

第四个盒子是干枯的玫瑰花朵和照片。

“今年是我的的二十一岁,也是你的二十四岁,情人节有人在宿舍楼底摆了蜡烛和玫瑰向我告白,有很多人起哄,我从后门出去买了束玫瑰走到那个男生的面前,告诉他这是我男朋友送的。

所以,我的男朋友,什么时候把买玫瑰花的钱还给我呢?

--戈戈,你离开的1156天,我很想你。”

……

他将七个盒子一一打开,认真地看完了照片后面的话。

她写的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重,一个一个地压在他的心上,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眼角通红,捏着那沓照片的手微微发颤,指节用力到发白。

灯突然黑了,门被推开,于知希端着一个小蛋糕进来,蛋糕上还插着点燃的蜡烛,摇曳的烛光中,她的脸和照片中的一样,嘴唇弯弯,嘴角梨窝深深。

她仰头看着他,缓缓启唇,“戈戈,你二十八岁生日那天,爷爷和夏毓他们其实给你准备给你好好过,可最后都被我搞砸了,现在我给你补上。”

说完,她将蛋糕放在他眼前,“不吹蜡烛就不算许愿,往年的愿望都是我帮你许的,这次你自己许吧。”

她的话让顾止戈眼睛又红了一点,只是烛光中看不分明。

在回国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没有她的那七年,他从来没有过过一次生日,可他现在才知道每年的七夕,这个姑娘都看着夜空中的星子为自己过生日。

喉咙干涩生疼,顾止戈张了张嘴,努力了很久才发出声音,“你以前,都替我许了什么愿望?”

他的声音沙哑,并不如以往好听。

于知希仰着头笑,声音轻快,一字一顿道,“祝我最爱的扣扣小美人每天都开开心心。”

顾止戈手紧紧握着拳垂在身侧,胸膛滚烫,以往沉睡或嘶吼的困兽变得柔和,挨在她的身边温顺地轻蹭着。

缓缓闭上眼,顾止戈第一次在点着蜡烛的蛋糕面前许愿,他在心里默念:

祝我最爱的扣扣小美人每天都开开心心。

他默念了三遍,然后吹灭了蜡烛。

唯一的光源都被熄灭,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于知希刚想伸手开灯,却被他拉进了怀中。

他的手用力到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掉。

“不要开灯。”他暗哑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于知希微笑着回抱住他,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并不平静的心跳,她抬起手臂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相机是很久之前我送给你的,你说过,照片能留住记忆,我把这些都记下来,一年一年存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拿给你。”

“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我就是想告诉你。”

“戈戈,我爱你。”

黑暗可以促进其他五感的灵敏度,她说完之后房间陷入了安静,可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肩上,潮湿的,温热的。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顾止戈才开口,声音异常沙哑,“能作为市文科状元被B大录取,我很为你骄傲。”

“领带我很喜欢,二十多年前的七夕,就已经有个小奶娃套住了我。”

“围巾织得很好看,也很暖和,你的手很巧。”

“红豆手绳你给我带上,以后的每一天我看到它就能想起你,就像把你带在身边一样。”

“至于玫瑰花,你不要收别人的,你的男朋友以后每天都送你。”

……

于知希红了眼睛,眼泪一颗颗落下,消失在他的衣襟里。

她因为他哭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又咸又苦,可这次,是甜的。

她的执念,她过去的求而不得,她之前的遥不可及,这一刻把她镶进了心里。

那些期待听到的恶回应,如今她终于听到了。

他紧紧抱着她说了很多话,最后,他拿下了她头上的笔,三千发丝倾斜而下,他长指插在她的发间,低头吻着她。

“小美人,若不是答应了我爷爷不能对你动手动脚,你今天晚上就出不去了。”

于知希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道,“我们不说爷爷就不会知道。”

顾止戈:“……”

……

第二天,于知希是在自己房间醒的,刚打开门,隔壁的门也同时打开了,两人站在门口看着对方。

于知希笑了。

推开门正好就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人,这种感觉真好。

如果睁眼就能看到的话那就更好了。

顾止戈伸手拉过她,低头在她嘴角两边的梨涡上各啄了一下,然后给了她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早安,我的小美人儿。”

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于知希脸一红,推开他,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去了浴室,顾止戈摸了摸下巴,勾着嘴角慢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

镜子里,同款牙刷一黑一白,拿着牙刷的人一高一矮,嘴边都是白白的泡沫,顾止戈的腻歪粘人的劲儿比之前又大了不少。

明明只是刷个牙,他也非得勾着于知希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有点骄傲,有点阳光又故作稳重的大男孩,只是比之前更成熟有男人味,也更骄矜了。

于知希看着镜子里笑着刷牙的顾止戈,回头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沾了他一脸的牙膏泡沫。

年年坐在餐桌上,不开心的拿屁股对着浴室,抬起小jiojio疯狂挠桌子……

吃完早餐,于知希把他送到了门口,讨了个离别kiss之后顾止戈出了门,她趴在门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把门关上,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她也出了门。

她先去之前她借用的婚纱设计公司拿了做好的礼服,然后去了颜如玉和夏毓的新房。

晚上顾止戈去接她的时候还带了一大束玫瑰花,粉色的。

看腻了颜如玉新房里的红玫瑰,于知希很开心地把粉玫瑰捧在怀里,笑眯眯地勾着顾止戈的手回头和颜如玉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坐上了车。

磨砂黑的黑焰奔驰在路上,于知希低头拨弄着怀里的花,顾止戈凑在她耳边低喃,“你知道我买花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于知希抬头看他,问道,“想什么?”

顾止戈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说话,于知希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她像做贼似的偷偷看了驾驶座一眼,然后仰头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顾止戈觉得她偷偷摸摸的动作有点好笑,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好心情,抬手捏捏她软软的脸蛋,“乖,我家小美人真聪明。”

……

颜如玉站在大门口,看着远去的车子,她靠在夏毓的怀里,“夏夏,你说扣扣会幸福吗?”

夏毓点点头,肯定道,“会。”

毕竟顾止戈为了她,连整个Wuqi都可以用来利用做筹码。

他想起了中午那会儿顾止戈和他说的话,不由眯了眯眼。

“颜颜,婚礼上可能会有人偷偷拍照,介意吗?”

“为什么?”

怕颜如玉太久累着,夏毓揽着她往回走,“有人想造势把扣扣炒红,再炒黑。”

这个脑回路怎么想怎么诡异,颜如玉挑眉,不是很相信,“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有。”

颜如玉想了想,又问,“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

“有一个词叫先发制人,我们自己炒。”

颜如玉挑眉,“拿什么炒?”

夏毓摸了摸她的下巴,“你。”

“我?”

“对,还有常晴。”

“呵。”颜如玉懂了,冷笑了一声,“果然混商圈的都心脏,你们还真会资源合理利用。”

夏毓一脸无辜,“别拿我和顾止戈比,我可不像他,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对,凤凰涅磐重生会飞更高,操作得好你们三还可以捆绑销售。”

颜如玉:“……”

她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头轻声道,“崽啊,那你以后可要聪明点,不然以后被黑心夏夏卖了都不知道。”

夏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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