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庆复打马而前,大声质问,搞得徐江一时语塞。
颜庆复喊道:“徐滔乙,你不是金檀骠将二代么?老前辈耀华金钺徐铁骠一生为唐,你怎敢为敌国统兵?某家颜庆复,乃义成军五大虎师弟子,金檀骠将、蟠龙铜棍望准通弟子,大号蟠龙金魔。何不就此下马,相约罢战,修复大唐、南诏宗藩,何苦毁掉千万人性命?”
徐江怎能不知道颜搏乃蟠龙五魔之一,但是宣宗将我等派入南诏,却没有诏令回朝。搞得回也不对,留也不对。如今既然保定大礼皇帝世隆,又是谁造成的呢?
徐江略微沉吟,叹一口气,高叫道:“天作弄,叫你我义成军弟兄来成都敌对,只能看指挥与韬略了。放马过来,相随某家去拜望大礼乌底。”
吴行鲁早到了近前,劝主将稍歇。对阵中剑川节度使董杀虎提马出阵。吴行鲁与董杀虎简单纠缠几句,当即就要与之拼杀。
吴彝就要施展家传虬龙棒,对面直接冲来一员大将,晃动掌中六十四斤镔铁棍,高叫道:“某乃剑川八虎的大哥苏千钉,要尔的狗名。”
吴彝身后也飞来一将,将掌中七十二斤藤蛇棒舞动的呼呼山响,大叫道:“某乃滚雷大侠祖大派,花蜜贩神嫡传弟子,还不下马受绑。”
一看这小子的名字,就知道跟柴大渊、沙大洲是一辈的。原来他是花蜜神贩张涯弟子、祖经的孙子,他所使的藤蛇棒比张涯当年的重了八斤,棍王中的棍王,因而这次被遴选为滚雷团主将。
两大棍王一对战,苏千钉就暗暗叫苦,根本不在一个当量级。第一招的格挡就将他的虎口震裂,双臂发麻。勉强支撑到二十余合,要拔马而逃。被祖大派一棍赶上,砸中后背,脊柱顿时砸碎,滚落马下。
敌阵飞出罗苴子,抢走了苏千钉,但这位剑川八虎的老大哥指定是活不成了。祖大派正要追杀罗苴子,我方猛士营一队已经杀到,与罗苴子展开了殊死搏斗。
祖大派打马退回本队,站在吴彝身后,单等吴彝下令滚雷团出阵。
徐滔乙看苏千钉阵亡,气得哇哇怪叫,大喊道:“閟畔猛何在?尔等乌部六军罗苴子全部冲锋。”
閟畔猛属下的六军罗苴子是二十四队,只听閟畔猛一声怪叫:“乌军罗苴子全上。”
二十四队罗苴子宛如虎狼一般,飞卷而来。
吴彝叫道:“猛士营全上,滚雷团紧跟猛士营,专挑罗苴佐斩杀。突将营各按方位跟进出击。”
猛士营齐声呐喊,宛如炸雷一般,蜂拥而上,接住罗苴子展开搏杀。猛士营是十四个旅,一千四百人。而南诏的罗苴子是二十四队,两千四百人。
虽然他们人数占优,但猛士营是十里挑一,罗苴子六比一遴选,单兵实力还是稍差一点。但他们是历史传统的精兵遴选办法,久经战阵,比这边的实战经验多得多。因而,这两者之间形成了极其惨烈的搏杀。
猛士营中,其中三个旅帅,乃是沙大洲带来的兴元十三枪九弟班敏、十一弟士敞、十三弟上官敬。他们的兵器都是五十八斤,班敏使的是虎头湛金枪,士敞用的是方天画戟,上官敬用的是素缨枪。
罗苴子对冲,他们的罗苴佐也是指挥擒贼先擒王,霎时间,班敏身边被两名罗苴佐夹住厮杀。
不到十合,班敏就中了敌方一位罗苴佐大棍里的暗器,像小虾米那样的飞镖。这些飞镖暗藏在一条空心棍里,每一支飞镖浑身是绣花针一样的带回头钩的毛刺。敌人是偷空用嘴巴像吹箫一样,只要一吹,就会飞出来五支。
而且加上他将空心棍斜撇,五支飞镖怎么都能打中一支。还好,这位叫个部些孙的罗苴佐没给飞镖喂毒,假设喂了毒很快就要命了。但是被打中的飞镖你又没工夫扯脱,只能专心对付二对一的激战。
带毛刺的飞镖打中了班敏脖颈和双肩各一个。那些细小的回头钩随着身体飞速抡动湛金枪,越钻越深,剧痛不已。
班敏只能这么忍着剧痛与之对战,总算有个好处,部些孙的空心棍分量差远了,被班敏二十余合之际将其一枪刺死。
只剩一个罗苴佐在与他纠缠,这位叫暴子凤,用的是苦藤鞭,也与部些孙一起与班敏对战至二十余合,藤鞭抽到了班敏好几下。
其中一鞭恰好将肩头一支虾米镖抽掉,将班敏肩头的一块肉撕扯而飞。疼得班敏差一点栽落马下。
正在班敏叫苦不迭之际,恰好赶到三位滚雷侠,只是两合,将暴子凤连人带马斩杀。班敏顿时精神大振,仿佛所有的剧痛都消失了,神威大发,抡动湛金枪寻到十一弟士敞,与之合力斩杀一位使用软木棒的罗苴佐。
继而,两兄弟借鉴滚雷侠方法,相携寻找十三弟上官敬。可怜上官敬,也被两名罗苴佐包夹,一个使用软木棒,一个使用藤鞭,浑身被藤鞭抽得稀烂,一道道血口子浸着鲜血。多处中了软木棒的针钩,肉皮被扯脱好多。
班敏大叫:“十一弟、十三弟,滚雷阵。”
两兄弟心领神会,班敏专刺马,士敞格挡兵器,上官敬忍下剧痛,专刺人头。恰恰三合,将软木棒那位挑死。藤鞭想跑,哪儿那么容易,三枪合力,只是两合,将藤鞭罗苴佐刺穿胸膛。
三兄弟联合作战,在敌阵中所向披靡,遇到普通罗苴子只是一合刺死。遇到罗苴佐,最多三合挑死。吓得阵中罗苴子看到他们,个个忙不迭躲闪。
徐滔乙一看不好,要亲自冲入大阵。董杀虎拦住主将,一声大喝,大发神威,将他们剑川军的三十二队罗苴子一并放出来,誓要夺得这一仗的胜利,给颜庆复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