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甯说:“这个白胡子老公公来得真是时候啊。”
他这话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叶斐然厚着脸皮装傻。
好在成甯也没有追究,他埋头看了半天草图,说这里面很多新鲜玩意儿没见过。得从长计议。叶斐然知道这个年代科学技术有限,也急不来。把这个事情时刻摆在心上算了。
唉,也就是现在财力不足,不然的话她连滑翔机都想做出来了。直接飞到天上看云,那是最最准确的天气预报。
脑子胡思乱想,手里麻利干活,一不留神,锤子砸在手指上,嗷一嗓子:“好痛!”
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这不是她故意的,是身体本能反应。
成甯见她哭了,心里一阵抽紧,牵着她手回房间:“你别做了,坐在这儿休息。”
又拿来药给叶斐然敷上。
门外路过的邻居看见这一幕,都笑着说阿成疼媳妇儿。叶斐然涨红了脸,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谁会故意拿锤子砸自己手指头。”成甯头也不抬,“你以后要小心点。”
小夫妻正说着话,叶斐然忽然感觉到一道寒光从门外射进来。
抬起头,发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辆小马车。
那马车车顶有精美的雕饰,还有金箔片做装饰,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人。叶斐然正猜测来者何人,车帘打开,露出一张脂凝新荔的俏脸,竟是陈慧娘。
陈慧娘下了车,正好看见成甯和叶斐然亲密无间的一幕,心里赛过喝两壶老陈醋,酸不拉几的说:“好久不见呢。”
叶斐然说:“是。”
她反应冷淡,全因为不愿意装样子。
陈慧娘说:“我就来问个路,里正家里怎么走呢?”
叶斐然:“……”她才嫁人多久啊,这就失忆了?
陈慧娘笑了笑:“太久没有回来,竟然连村子里的路都不记得了。”
哦,原来是装逼。
道理跟现代某些人在一线城市打拼两年回到自家村子就不认识路是一样的。
叶斐然原本还挺佩服陈慧娘能够在秦员外磋磨下活下来的求生能力,如今那佩服也没了,只觉得眼前人很讨厌。她脸色变化落入成甯眼中,成甯不动声色地指着前面:“直走往左边就是了。”
有意无意地,把叶斐然护在身后,隔绝她们两个打照面的机会。
陈慧娘“哦”的一下,也不走,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上一只黄金虾须镯,说:“成哥哥,最近过得还好吧?破院被飒风吹成这样了呀,你有没有银子修理房子?”
破院屋顶被吹走了一块,院墙和篱笆也倒了,院子里满是泥泞,看起来确实凄惨了些。
但陈慧娘故意当面问,那用心就比较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