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
成甯明白了,拱了拱手,说:“谢谢陈船东。日后若有需要,还会来拜访。”
陈思南拱手:“随时欢迎。”
成甯把阿紫留给叶斐然,自己另寻了一匹快马往镇公所去了。
叶斐然教会了一个聪明的家丁如何使用喷壶,让他们自己扛着喷壶寻找尚有隐患的地方降温灭火去。忙活完之后,她捋捋乱发:“思南大哥,你刚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陈思南耸肩:“你和思静失踪了两天,长房大做文章,一口咬定思静是跟野男人跑了。他们还抓了个地痞来承认这事,那地痞说和思静野合后,思静被山豹子叼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娘一听,就晕了过去。爹心灰意冷,任由长房嘲讽。奶奶让我们交出手上产业。我竭尽全力,才保住了船队,这码头仓库,却让他们赚了一半去。如意楼也没了。”
叶斐然:“……”果然,这些高门大户内里,斗得真狠。
叶斐然说:“可是后来静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去了吗?”
还有韦公子的人跟着,那人她见过,是个高手,更是个能干人,她相信韦公子有办法还陈思静清白。
陈思南说:“没错,后来静静回来,拆穿了陈思梅。但我大伯抵死不承认。最后奶奶只罚了陈思梅禁足一百天,让她归还了如意楼了事。码头是笔大生意,归了我大堂哥,他们不舍得吐出来。”
叶斐然说:“那个纵火犯,该不会是你自己找的吧?”
陈思南白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吧,但面粉爆炸多大威力我能不知道吗?我何苦找死?”
“就算要鱼死网破,那边就是存放药材的仓库,里面天材地宝不计其数,我不会去烧那边,让他们损失更大?我炸这不值钱的面粉干嘛?”
这话听着很混蛋……但很有说服力。
叶斐然不由得相信了。
她沉吟着:“那,为什么要炸面粉仓库呢?这些粮食原本打算用来做什么的?”
陈思南道:“没做什么,就是正常的商品粮。我们这儿种两季稻,也种麦子。北边天气冷,只能种一季。等开年之后把这些粮食运到北方,正好赶上他们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高价,能赚很多银子。”
漕运粮可是需要官府许可的,陈家生意做得不小。
叶斐然啧啧赞叹:“陈家富甲一方,果然会做生意。”
陈思南道:“谬赞了,北方另有巨富,漕运通达全国。我们陈家不过中等规模罢了。”
他又说:“二丫,我见你那个灭火的瓶子,做得实在精巧。你那边还有多吗?可不可以卖我一批?”
这种喷壶,一个人就能扛着走,方便携带,喷洒面积大,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灭火神器。
叶斐然说:“我家也只有两个。没打算卖。”
陈思南很认真地说:“我打本钱,你可以做一批来卖,市场会很大。真的,我是商人,你相信我。”
叶斐然寻思着,开春就要投入到自动喷淋系统那边的工程去了,灭火器这种小打小闹,着实腾不开身。就摆了摆手,说:“这事儿往后再说吧。开春我还有别的事。”
她见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就把喷壶留给了陈思南,自己骑着阿紫回到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