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甯说:“我帮你,仅仅是为了我心中的大义。三品官的俸禄够我吃一辈子了,升不升上去,无所谓。”
人无欲则刚,雷玮面对一脸无欲无求,坦然无比的成甯,没辙。
清了清嗓子,说:“那好,我们讨论下一步计划吧。”
成甯说:“好。”
一瞬间,回到冷静睿智的状态。
没想到,沁雪郡主这么一吓,竟然被成甯吓出病来了。当天晚上,就传了太医,听说情况很糟糕。既然是在东宫出的事儿,雷玮少不得去探望。
探望完了之后,雷玮就找到成甯,让成甯也去看看沁雪。
成甯:“??关我什么事?”
雷玮说:“你给我点面子,沁雪和未来太子妃是闺中密友。我得给面子我没过门的妻子。”
俩直男说话,就不弯弯绕绕了,雷玮知道,弯弯绕绕对成甯也没用。这个听起来不像理由的理由,恰恰最好用。
成甯叹了口气,说:“行吧。夫妻和睦最重要。我去。”
两人都是行动派,很快,东宫的马车一路到了宁昌王在京城的府邸。
大顺朝,藩王非奉诏不能进京。但各路藩王一般在京城都有宅邸,供进宫陪皇子们念书的宗室幼子及女眷居住。就在去年,耿泓墨的儿子耿玉镰,在郑氏千般不舍下,送了进京,和姑姑耿沁雪住一起。
成甯带着幕遮,进了宁昌王府。
远远地,看到耿玉镰和一批王府伴当在玩儿蹴鞠,少年玉雪可爱,很活泼,可见家里人教养非常好。成甯驻足观看了一会儿,耿玉镰忽然停下,看着这边。
一名伴当问:“小公爷,怎么了?”
成甯转身离开了,耿玉镰看着他的背影说:“那个人我看着很熟悉。像是前两年救过我那大叔?”
伴当笑着说:“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救小公爷的人是个乡下猎户,怎么可能到这京城来。小公爷看错了吧?”
耿玉镰毕竟年纪小,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你说得有道理。那个人怎么可能到京城来。”
他转过身,一脚开球,和伴当们玩成一团,这件事也就丢开了手。
成甯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跟随着雷玮,来到沁雪郡主住的屋子外面。
东宫大驾光临,引起院内混乱,很快,沁雪身边的大嬷嬷就小跑着出来,恭迎雷玮:“太子殿下,臣等迎驾来迟,罪该万死!”
雷玮摆摆手:“不妨事。沁雪是在东宫里受的惊吓引起生病,我特来看看她。”
大嬷嬷忙把雷玮和成甯引进耿沁雪房中。
成甯原本以为耿沁雪是像别的女子那样,装病引起东宫注意,以博圣宠。没想到耿沁雪是真的病了,高烧不退,小脸烧得通红。
大嬷嬷叹着气说:“那天从东宫回来,郡主就发了高热。听说是碰见什么东西,才引起的。也真是合盖命里有这一劫。”
雷玮说:“那御医来看过没有?怎么说?”
“周院判都来看过了,只说受惊过度。”大嬷嬷指了指碗里,“现喝了钩藤蝉蜕熬的定惊药,也没怎么见效。”
雷玮面沉如水:“沁雪妹子从小体弱,因此受不得惊吓。她病了这件事,已传到太后耳中去了,老人家好生担心。为了皇祖母圣体安康,务必要让沁雪妹子尽快好起来才行。”
耿沁雪因为从小身子弱,被皇太后从宁昌王所处的琼州郡里,接到身边抚养。二人关系比一般的宗室要更亲近些。
大嬷嬷低着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