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又惊又喜,高声喊出来。
陈思静脸红红地,别扭道:“你别喊那么大声!办两席席面,算是把南西篱过了明路罢了!不算什么大事!”
“你自己都晓得说是过了明路了,还说不算大事?”
说起来,叶斐然自己也好奇心满满的,嫁人的婚礼她办过,这倒插门的婚礼习俗,不知道又是怎么样的?
陈思静说:“不然呢,南西篱一个大男人,天天不明不白地在店里晃悠。我懒得成天的解释!”
话说得很冷漠,叶斐然多聪明啊,一下子听出陈思静话里还有话。她坏笑着说:“你开始喜欢他了。”
陈思静的脸“腾”的,红成熟茄子。
“什么嘛,你再胡说,我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她按住叶斐然一顿捶!
很快,如意楼陈二小姐招了个上门女婿的事儿,就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了。消息传到陈府,冼氏耳中,把冼氏气了个半死,当场病倒了。
她扬言说,不允许陈思静招上门女婿,不然的话,就把陈思静赶出陈家家门。
陈思静回应得十分干脆,她直接说,“我求之不得!”
这样一来,冼氏反而不敢赶她了,只好闭着门口,哼哼唧唧的。
陈思静压根儿不理睬陈家的糟心事,去找媒人,下聘礼,裁衣服,采办酒席,一应事务,自己亲自操办,忙得不亦乐乎。
叶斐然少不免来帮忙,一边帮一边叹为观止:“静静,你才是真正的女强人。真的是太厉害了。”
在这个年代,自己支撑起一片物业,并且还找上门女婿的女子,都拥有一颗强悍的内心。
陈思静笑道:“我们彼此彼此吧。不然也做不成好朋友啊!”
叶斐然一听,觉得有道理,“你说的是。”
陈思静忽然伸长脖子,问:“咦?你在做什么?”
叶斐然一边聊天,一边手上没有闲着,在画图册,陈思静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脸红了:“你个不正经的小东西!画的什么玩意儿!”
“什么嘛,这是天竺国一百零八式。很管用的!”
叶斐然好委屈啊!
这套东西,来之不易的!
本来打算仿照叶怡然成亲那样,画一套传统十八式的就差不多了。
后来成甯提醒说,陈思静毕竟不是血亲,马虎不得的。她就央求成甯去书库里,借了这套《天竺国一百零八式图考》……
原本成甯不答应的,她足足磨了他两天,他才答应了。
然后借回来之后,那假正经的臭男人,拉着她从第一页试到最后一页,害得她这半个月天天起不来床,腰都疼疯了!
付出了如此大代价,搞到手的天竺一百零八式,还要被陈思静嫌弃!
叶斐然鼓起腮帮子,哼,生气气!
见到某人气鼓鼓的模样,陈思静心一软,说:“行行行,不嫌弃不嫌弃。”
话是这样说,她拿过册子之后,还是藏在了抽屉最底层。然后拉着叶斐然说:“二丫,我办酒席那天,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要来。我得给他们包回礼,你帮我看看?”
叶斐然跟着陈思静来到案前,余账房送来的小册子已经翻开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