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宣进宫去了,还没回。”
成甯想了想,刚才自己也从东宫处回来,听太子妃说,晚上皇后小宴四公主,自己也得过去陪着。没见太子妃提及叶斐然名字,当下断定她已经从宫里返回了。
他说:“夫人去了多久?”
惊蛰瞧瞧日晷,说:“得有四个时辰了。眼下快酉时了。”
成甯眉毛不动声色的皱起来。
去了四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小丫头还在赌气?
昨天之后,他回房冷静下来,也隐约有些后悔。她心思单纯,不会是那种耍手段的女人,偷偷服用避子药,也就是纯粹年轻,想多玩两年罢了。
小女孩的心思明明一眼可以看穿,好好说话,说开去就是了。自己怎么也跟着一块儿不成熟起来呢?
成甯到底不放心叶斐然,找来薛长东,说:“你到宫门处打听一下,问问当值的兄弟,有没有见过夫人。”
薛长东答应着,正待去,叶斐然歪着脖子回来了。
成甯一愣,浓重的铁打酒味道飘来。
叶斐然理都没有理他,摸着脖子,龇牙咧嘴往屋里走。春分从屋里出来,见状,迎上去:“夫人,怎么了?”
“你扶我一下。”叶斐然把手伸给春分,让春分搀着自己进屋。
由于她现在没办法扭脖子,想要跟旁边人说话,就得把整个身子转过来。所以,她还真的没能看见成甯。
春分小心翼翼地扶着叶斐然进了屋,叶斐然眼睛朝天,摸索着坐下:“哎哟,疼死我了!那个该死的黄绿大夫!”
那个大夫医术太糟糕了,等叶斐然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的时候!
一切已经太迟了……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叶斐然僵着脖子,仰面朝天躺在贵妃榻上,无语凝噎。
成甯轻手轻脚走进屋里来,惊蛰想要出声招呼叶斐然,被春分拉住了。
春分借口看看大夫请来没有,拉着还一脸懵的惊蛰走了。
叶斐然喊:“春分,春分。帮我揉揉。”
一只冰凉的手,压上她脖子后方“风池穴”上,揉搓按压,力道恰到好处。脖子上一整天的抽痛神奇地消失了,叶斐然舒服地摊开身子,闭上眼睛:“好舒服啊。春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她惬意地享受着。
那只手大拇指摁在她肩膀的穴道上,一股细细暖流,自外流入。酸麻的肌肉顿时得到充分放松。叶斐然意识到什么,倏尔睁开眼睛,发现给她按摩的竟然是成甯。
“相公……”
她想要挣扎起来,被成甯轻轻按下。
成甯侧脸很好看,长得好的人就是占便宜,就算叶斐然心中有万般怨怼和忐忑,现在看着这张脸,心情变得平静,甚至带点儿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