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在这儿生活而已……同个屋檐下,她过得快快乐乐,没心没肺。
雷珂过得越开心,律靖阳越郁闷。
再加上李寡妇那儿忙着怎么赶紧把盐引变现的事儿,成天和柳凌炀混在一起,对他就很冷淡。一来二去的,律靖阳迷上了花街柳巷,每日喝花酒。
这天,常去的伎女林桂姐不在家,他到李寡妇那儿坐了一坐,提前回了。
一个雷珂从宫里带出来的小宫女写意,看到驸马回来了,行礼厮见:“驸马爷。”
“你来得正好,里面都什么人?吵吵闹闹的,这是把我驸马府当菜市场呢?”律靖阳很不高兴地说。
写意见他一身酒气,又横眉怒目的,说话口吻透着恼怒,低了头说:“是叶郡君来做客。”
“叶斐然?”律靖阳皱起眉毛,心里的无名火“噌”的就起来了,“又是那个是非精!公主殿下不理我,准是她教唆的!现在还好意思上门?”
“等着,我要给她好看!”
律靖阳喝了酒,体内若氏人的蛮性发作,一头蛮牛似的冲了进去。
写意在后面拉都拉不住,急得跺脚大喊:“驸马爷!驸马爷!”
无人理会!
写意急了,张开嗓子大喊大叫:
“不好了!驸马爷生气啦!!”
律靖阳一路狂奔进花厅中,把正在把酒言欢的两个女孩子吓一大跳!
酒味扑面而来,叶斐然最先反应过来,放下酒杯:“律靖阳,你喝多了?”
“我才没喝多!”律靖阳看着叶斐然,两眼发红,野兽一般,抬手指着叶斐然鼻子,“你个扫把星,乡巴佬,靠着你男人显世的妇人,有什么资格来我驸马府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你也配?”
雷珂见律靖阳开口得罪自己看重的客人,面目无光,一拍桌子:“驸马爷,请自重!”
“公主殿下!你还年轻,什么都不懂!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律靖阳绕过桌子,来到叶斐然和雷珂中间,盯着叶斐然,“你这种人,最最奸猾!好端端的公主,被你教唆坏了!”
叶斐然平静地和他对视,不卑不亢,不畏惧也不退缩:“驸马爷,请自重。我也是朝廷命妇,受过正式封号的。你现在下去休息一下,我当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是给面子雷珂!
律靖阳大声说:“什么?朝廷命妇?哈哈哈!鬼知道你的命妇怎么来的!”
“我们家如意,多聪明,多伶俐一人啊!就她那么优秀的……给皇上献上了蛤蜊油……那么大的功劳,都没有当上命妇!你却当上了!我知道,还不是靠你那个丑八怪男人!”
叶斐然平静地说:“李寡妇献蛤蜊油?八辈子前的事儿了,还躺在功劳本上睡大觉?而且是她自己选择了要银子不要封诰的,怪我罗?”
律靖阳道:“那是拿出来跟你对比一下,让你知道什么叫高风亮节!”
叶斐然还是很平静,但说话句句不落下风